厉东爵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几步走到聂时郁面前,抬手就掐住她的下颚,一步步往前逼近,聂时郁被迫靠在办公桌上,上半身一直往后倾,她有些慌乱,可还是清傲地反问男人:“怎么,恼羞成怒了?”
男人的眼神眯成一条线,黑眸深邃的令人心生寒意。
聂时郁只感觉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狠,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抬手去掰,可男人的大掌突然下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聂时郁惊恐地瞪着双眼,难不成他真打算就这么掐死她?
“厉东爵!你……你放开我。”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厉东爵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口一紧,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是没有完全放开。
女人得到一丝喘息,免不了艰难地咳着。
厉东爵的大掌完全松开,下移到女人的腰身,将她柔软的细腰往前拦了几分,男人俊脸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呼吸之间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然后聂时郁听到他终于开口了:“还记得吗?五年前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承认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聂时郁的思绪回转到五年前,她三番五次地解释,可是男人压根不听,最后她绝望至极,索性顶着一腔窜上来怒意全部承认了。
当时厉东爵捏着她的下颚,痛苦地逼问最后一次时,聂时郁突然承认了:“是我,就是我害死了你母亲,你满意了吗?!”
男人的眼神当时复杂极了,从原本的痛苦变成不可置信:“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时郁为了满足他的臆想,加剧了她胡乱承认的话在他心底的可信性,还真的胡说了一个理由:“因为只有她死了,我才可以顺利嫁给你,做高高在上的厉太太,一辈子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难道不明白,我早晚会娶你,没人阻止得了?”
当时的聂时郁,一张脸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几分后悔,她怎么就承认了呢?她的东爵哥哥恐怕更伤心了吧?!
回过神,聂时郁苦笑了下:“记得,但是那时候我说的是气话。”
厉东爵冷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也是在聂时郁预料之中。
“我没有害死你妈妈,你给我一年时间,我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好不好?”
“过去有五年,你怎么不找证据证明?”
她双眸泛着泪水:“那时候我不在青城啊,而且,而且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如果一年之后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也证明不了,我们离婚,你离开我就好了,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损失的,而对我来说,喜欢的人在一起之后有分开,只会更痛苦,不是吗?”
厉东爵眸光微动,这个女人三番五次在他面前说喜欢他,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洗脑,误认为她真的喜欢他了,但是怎么可能呢?
她目的不纯,他确定。
男人松开了她,走到沙发旁坐下,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青白色的东西被吐出来,烟雾缭绕,就在聂时郁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厉东爵道:“把那颗宝石戒指交出来,新闻的事我来处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聂时郁走到她跟前:“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