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薄凉无情:“聂时郁,戏演过了就没意思了,我不觉得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配做厉家的太太,还有,我嫌你脏。”
聂时郁听着他的话,心底酸涩难忍,没开口的时候厉东爵继续道:“你把戒指交出来,收起那些不纯的目的和心思,我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他要放她一条生路,聂时郁有些狐疑,厉东爵是什么人她在清楚不过了,五年前如果不是她逃走,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放了一个害死他母亲的人?
还是他已经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
这么想着,聂时郁直接问了出来:“既然你觉得我害死了你母亲,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厉东爵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烦躁地扔下一个字:“滚!”
“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没有害死你母亲?!”
厉东爵脱口而出:“你死了我就相信你。”
聂时郁俯身,颇为激动地拉住厉东爵的一只手臂,严重匍匐着希翼:“真的吗?”
男人拧眉,瞥了一眼她下意识缠上的双手,心底狐疑:难不成她真的要死给他看?!
五年前的聂时郁,膝盖磕破了就能疼的哭上几个小时,看见老鼠就吓得钻进他怀里。
这么胆小怕疼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为了换取他的信任就去死呢?!
厉东爵可不觉得她有这么勇气可嘉。
可聂时郁居然追问了几句:“你回答我啊?”
男人看着她眼里的迫切,微微蹙眉:“对,你敢去死,我不仅相信你,还可以答应和你为期一年的婚约,给你一年时间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厉东爵是料定了她不敢去死才会这么说,而且就算她真的去死了,都死了还有什么相信不相信,婚约不婚约。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女人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朝自己的左胸刺了下去。
鲜血沿着刀划出的伤口一点点溢出,女人疼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厉东爵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孤傲身影瞬间变得凌厉,冷静不再自持,他忙着抬手扶住了她,揽着她的腰不让她继续往下坠,然后怒火中烧地冲着门外喊:“快叫救护车。”
听到厉东爵情绪失控的声音,孟帆很快冲了进来,看见聂时郁伤口正不停地往外溢血时,拿着电话慌乱地拨了120。
厉东爵看着聂时郁一脸痛苦眼泪和汗水分不清楚地往下流的样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布满全身,他几乎怒吼道:“一刀下去明明死不了,你这苦肉计用的可真是高明!”
聂时郁气息微弱,可开口说话的态度却异常坚毅:“你不救我,我失血过多就会死,你要是救了我,就必须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