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去追假人的时候跑到村委会来将装有档案书的箱子抢走的家伙,据钱串说我是个跛脚。
这是一个很鲜明的特征,村子里我有印象的跛脚的人没几个,但大多都是老头老太的。
唯一我不能确定的就只有老村长的儿子了,说不定那家伙就是个跛脚,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老村长看看。
至于上门的借口我都已经给自己想好了,就说我想要看看老村长有没有给我遗留下什么工作就好了。
咱现在可还是代理村长呢,这种借口虽然蹩脚但是有理有据,放到哪里说理都是可行的。
扶着钱串进入村委会,老曹还躺着呢,看他这样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了。
我检查了一下屋内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对方的目标只是那个箱子,倒是没有存什么害人的心思。
折腾了一晚,老伤复发,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暂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索性就在村委会这里休息好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给钱串重新上了药,我就独自一人出门前往老村长家。
来的有点早,老村长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
我很坦然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院门,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出来了。
很快就有人从里面拉开了院门,入眼是一个面容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
他应该就是老村长的儿子了,只是我对照了一下,感觉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挺老实的,不像是大齐他们口中会做什么离谱事情的人。
“你是哪位?”
他看见我皱起了眉头来,看的出来是不认得我的,这倒是正常情况,毕竟在村民口中老村长儿子一直待在外面。
我自我介绍自己是代理村长,这个身份还是很管用的,老村长儿子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打开了院门给我让开了一个身位。
这倒是挺干脆的,我很坦然地走进去,在经过老村长儿子身边的时候说出了自己早就盘算好的借口。
“我前段时间出去了一趟,这次过来是想看看老村长有没有留下一个工作在家里,我这边好帮忙处理一下。”
老村长儿子让我叫他三兴就行,说是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老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也是刚刚搬回来没多久。
在走进院子里的时候,我一直有在留心观察他的走路姿势,并没有发现他有跛脚。
一个跛脚的人想要掩藏自己的走路姿势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那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似乎是察觉到我有在留心他,三兴微微皱眉很直接地向我问道:“村长,我这身上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被他揭穿我也不尴尬,笑着点点头道:“老村长之前待我很好,我有此受了伤还多亏了老村长和婶娘照顾我,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想着怎么着也该来看看你。”
这个理由就更加名正言顺了,任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三兴也没话说了,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带着我走进了老村长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我来过很多次了,之前还在这里面趟过一阵子呢。
三兴推开屋门请我进门:“这里我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就打算住下了,我爹留下的东西大多都没动,村长你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留下的工作吧。”
也就是三兴可能不太懂,其实封村村长这个职位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留下笔记档案的工作的。
多是一些琐事,基本上都是当天发生当天处理的,所以我这个借口是特别蹩脚的。
好在三兴没有察觉到异常,既然他让我在这里面自己找找看看,我也就不客气了。
屋子虽然不小,但应该是被三兴收拾过了,相对以前要更加整洁一些,可遮挡视线的东西也都变少了。
我在屋子里简单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找到那个装有档案书的箱子。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三兴,他正自顾自地在摆弄着门口的门栓,我瞧见了有些好奇就问他在干什么。
三兴举起手里的门栓说道:“之前也没发现,这门栓看着好像快要断掉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得换一根了。”
闻言我倒是有些尴尬起来了,这门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所以快要断掉,还得从我之前在老村长这儿的时候说起。
反正和我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我咳嗦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向三兴问道:“大伙都说你这些年在外面混得还不错,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我用拉家常的方式,想要从三兴这里套套话。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正常,也不是跛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就是告诉我三兴有很大的问题!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原因,毕竟我昨天夜里的很多推断结果最终都推向三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