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老村长的儿子,也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箱子里的档案书的内容的人。
不过这种事情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我的一面之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我不能给三兴定罪,也不能逼供三兴,只能旁敲侧击。
三兴倒是没有什么防备的样子,很干脆地说道:“就是有些想家了,得到我爹娘去世的消息之后,我就在盘算着回村了,最近刚好得空了也就回来了。”
没什么破绽的理由,和我那些看似蹩脚的借口一样。
但我仍旧不死心,继续向他追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不打算走了吗?有想过在村子里干点什么吗?”
老村长家里倒是有一些田地,可我觉得三兴应该不会甘心回来种地的。
他对这个问题就表现出不怎么想和我沟通的想法来了,我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互相敷衍了两句,然后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打算还是去其他几间屋子也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如果还是一无所获的话,那今天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可我刚刚抬脚走出门槛的时候,三兴突然追了上来。
他在我的身后,我又一直提防着他,所以在察觉到他向我追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跳了出去。
下意识的动作我在反应过来之后就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
再回过头的时候,三兴看向我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了。
我回过头看见他抬起手看着我,眉头微皱,似乎是觉得我有些奇怪。
我现在也不清楚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装作尴尬地挠挠头:“还有什么事情吗?刚才你突然喊了一嗓子,我差点没被这门槛绊倒。”
在心底为自己的临场反应点个赞,我将问题又重新抛给了三兴。
他随即释然,然后面色略有些凝重地向我问道:“那个村长,我想要了解一下我爹娘他们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我还真没想到三兴会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身为他们的儿子,这才是正常情况,不想刨根问底那才是真有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三兴这么大一个人了,也应该经历过了一些大风大浪,看面相又不像是一个咋咋乎乎的人。
加上我现在还对他有所怀疑,所以我很干脆地掐头去尾将老村长和老村长媳妇儿的死因说给三兴听。
很明显的是在听到老村长的外表皮被人给扒掉之后,三兴就有点遭不住了,脸色也已经变得非常苍白,身体颤抖着,双拳已经握紧了!
我肉眼可见的,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处打滚了,这么看来他好像还真的是挺正常的。
还不等我做出象征性的安慰,三兴就急不可耐地抓住了我的手问道:“那凶手呢?他现在在哪里?”
我没有说看门老头和郎中的事情,故意留下一些悬念,就是为了可以借此拿捏三兴。
当然了,这也只是一种尝试而已,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三兴是不是和周柏他们是一伙的了!
如果我昨天的推断都是成立的话,那三兴还真的很有可能和周柏他们是一伙的。
甚至一开始我碰见的老村长也是,至于他们的共同目标是什么……
我想老村长一家应该更偏向于是赚钱吧!
不过现在的三兴表现的非常正常,我的猜测反而是一点也站不住脚,更像是在随随便便往人家脑袋上泼脏水。
所以我想了想说道:“凶手已经都死了,你爹娘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很模糊的一句话,我没有表明凶手的身份,本以为三兴还是会继续追问我。
但他没有,而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就这么看着他眼角的泪水滑落,好像真是因为大仇得报,他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
见状我微微皱眉,心底越发觉得三兴有问题了,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叫声。
我听声音好像是老曹的,转身走出屋门,就看见老曹冲进了院子里来。
他一进院子就四处打量着,在看见我之后满是惊慌地跑到我的跟前。
“小走阴婆,那个……那个吊死鬼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