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未行刺之前郭定信身上还是有着军功的,以他功绩来算,在平叛结束之后,未必不能迈进朝堂,你说那魏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这样一个人丢弃一身功劳,冒死行刺。”
“长孙忌,你口口声声说不得污蔑你,可是你张嘴闭嘴就是我儿在衍州欺压兵将,对此,你可有什么证据?”魏祥一张脸狰狞的如同一个恶鬼。
“我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若是真有什么证据,我又岂会在这里和你争吵,早就上奏殿下,让他派人将其捉拿回来。”
“你没有什么证据,你又为何出言诬陷我儿,还是说你在衍州有探子向你汇报了此事?”
“呵呵,魏大人,你不必给我下套,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和衍州诸将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至于你说我诬陷魏悬,这也谈不上。”
“在我还未归京的时候,那魏悬不过是刚刚有了权力,便已经开始滥用职权了,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中,当时,我急着回京赴旨,也不和他一般计较,在我还未走出衍州的时候,便已经听闻,他动兵镇压叛军,结果大败,损兵折将不说,还将之前士兵必胜的信心给打没了。”
“我回到京城,需要处理各种事情,一时间没有腾出空闲来,上奏弹劾他。现在有了空闲,自然上奏弹劾他,至于郭定信此事只能说是碰巧了。不过,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会发生。”
说到这里,长孙忌对着太子拱手请罪道:“殿下,这倒是我的过错,没有提前上奏,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还请殿下降罪。”
“你……”看着长孙忌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魏祥脸色由红色一下子变成了黑色,随即又变成了红色,眼前一黑,身形不自由的晃了晃,似乎要一头栽倒地上。
好在,站在一旁的刑宫伸手扶了他一把,魏祥这才借此稳住了身形,不过从他手指不自由的晃动上,还是可以看出,他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了。
太子扫了长孙忌三人一眼,对着长孙忌轻言说道:“你这几日刚回京,俗世较多,这也正常,不过不能因为这些杂事而耽搁了正事。这件事情你也上奏了,只是晚了一段时间,也谈不上什么过错。但是衍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次算是一次警告,希望你引以为戒。”
“忌遵命,定会将这次教训牢记于心。”长孙忌面上一副愧疚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笑道。
这太子的态度并没有出他的预料,在和程平谋划的时候,他们便推测太子究竟在这件事情上偏向谁,最大概率的便是现在这个场景:只是口头上训骂一次,顶多也就罚他一点俸禄这种无关紧要的惩罚。
太子转头看向魏祥,安慰道:“魏司令,还请节哀顺变,出了这种事情,这都不是我们希望的。父王外出平叛,留本王在此监国,希望魏司令和邢御史能够好好的辅佐本王管理好朝政。”
魏祥几乎是咬碎了满嘴的牙,太子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无非是直接将长孙忌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来,无论是此后结果如何,都不可能沾到长孙忌了,这让他很不满意。
他上前微微走了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背后有人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犹豫了一下,满脸狰狞,但还是拱手说道:“殿下,这件事情中疑点重重,我儿足足死了十几日,这消息才有人传回京城,这自然是有人从中作祟,微臣还请殿下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