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宫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自己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自己也只是来此当个桩子,听听事情,似乎在府中大发雷霆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太子看着正在躬身向他请命的魏祥一动不动,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他。
原本还在低头请命的魏祥,久久没有得到太子的回复,似乎是察觉到太子的目光,他的额头之上在极短的时间内不知不觉就挂满了汗珠,他感觉自己有些冲动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太子的气场竟然会这么大,压得他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他感觉自己就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太子的声音。
“既然魏司令想要调查清楚,那本王就将这件事交给你和邢御史两人调查处理。”
太子声音依旧很平和,似乎和刚才声调并无二至,但是长孙忌却是从中听出了不同的意味,他看了一眼正在用宽大的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冷笑了一声,暗道了句:“猪队友。”
随后又撒了一眼刑宫,见他已经面无旁色,一脸冷静的对着太子拱手接旨。
原本心中有些松懈下来的心神,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似乎是应照他心中的猜测似的,刑宫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太子拱手说道:“殿下,那郭定信行刺一军主将,现在已经逃离衍州,不知该当判成何罪?”
话落,刑宫并不等太子回答,便又张口说道:“郭定信刺杀镇压叛军的主将,导致镇压叛军的时间最少也要延期两个月,这其中大军说要消耗的财力物力都将是个天文数字,而且还给了叛军喘息的机会,给了叛军反攻的可能。
若是不加以严惩,那日后兵将很有可能以此为榜样,定会酿成大祸。微臣,建议一旦发现罪犯,立马当场处死,以儆效尤。”
长孙忌脸色一变,这刑宫还真不愧当了这么久的御史大夫,张口闭口都是对国家,对朝廷怎么怎么样,有什么样的危害,支口不谈是因为郭定信刺杀他的儿子的事情,但是话了却尽是杀机。
“刑御史说的有些过了,郭定信虽然行刺主将,但罪不至死,而且也是事出有因。”
“至于刑御史说的这些罪责,有些以偏概全了,衍州叛军主力之前已经被我全部镇压,现在的叛军已经危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