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梁州传过去的口信是将整个使者团埋在大漠中,后来长孙忌从梁州得来消息,派出去的家生子对这群使者团一路掩杀,直到大漠深处,整个使者团被干掉了一半。
那个王子倒也是运气好,周围侍从对他保护的比较好,再加上这小子倒是真的有几分运道,追杀的人在大漠中遇到了沙尘暴,虽然没有造成伤亡,但是人却是追丢了。
对于这个结果,长孙忌并不在意,这个王子死了也就死了,没死也无所谓,他根本就不是很在意,之所以派人追杀,不过是想着再出上一口气。
至于这个王子死掉会造成什么影响或者活着会发生什么变化,都无所谓,在大势已定的局面上,个人的作用可以当做一个催化剂,但是却是很难改变事情的结果。
…………
三天之后,长孙忌站在门口,将最后一批客人送走之后,看着远处的晚霞,精神有些恍惚,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充满着客套的虚假笑容。
今日他为了庆祝长孙吾的出生在府中摆了酒席,虽然不是很气派倒是也能过的去,朝中和他相熟的官员,都送了请帖,除了几个实在有事情来不了的,其余的都已经到场。就算是没有来的,也都让下人送来了礼物。
来的人不少,收到的礼物也不少,只不过长孙忌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高兴,整日活在充满虚假的时间,倒是让他有种压抑的难受。
过了良久,长孙忌突然回过神来,他轻笑了一声,对于自己刚才伤怀悲秋的情绪他感觉有些可笑。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便一直想着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万事不受让人安排,这些年他也一直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可是越走下去就越是感觉可笑。
他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着要自由,不要他人安排的命运,可是这些年每走的一步都不是他愿意走的,都是被人逼着向前走的。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悟,当初长孙廉奕给他说的那些话了,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真正的自由,只要生活在这个大染缸里,只要有了牵挂的人,那么总会有身不由己的地方。
除非能做到无情无义,但做到哪一步又怎么还可以称得上是人。
他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杂乱的想法丢出脑外,转身回了府内,想着那个瞪着乌漆嘛黑眼珠盯着他看的那个小不点,长孙忌脸上不自由的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感。
因为冯婉儿生育,不光需要人照顾,还需要有人陪她聊天,虽然长孙忌尽量在陪她,但是也并不能天天陪她。
所以长孙忌便想着将冯婉儿带回长孙侯府居住,让二娘陪陪冯婉儿聊聊家常,在长孙忌和高氏说了这件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