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恒...”她嘤嘤泣泣的嗓音,“我现在脸变成了这样,你也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话刚说完,脑海里浮现很多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谈恋爱,都是彼此的第一个恋人。
她本是大家千金出身,从小长得又是一副需要被保护的样子,身边谁不顺着她,她虽『性』子乖顺柔善,可是总归有些大小姐脾气,她生气他对他们的所有的事情都很淡然,这和她看到的朋友的恋爱,电视剧里的恋爱都不一样,他对她永远都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她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她不需要他那么绅士,可是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忍下了所有的这些不满。
唯一一次没忍住,是一次圣诞节,他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在一家法国餐厅,悠扬的小提琴响在耳畔,餐厅被秦绍恒包了场,空『荡』的餐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恰当正好的温情,他们互送小礼物,她送他一个精致的袖扣,他送她一个钻石的项链,她很欢喜,不是礼物有多贵重,是她觉得他心里有她,于是她站起身子,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她那天穿了件高叉的红『色』法国绒高定连衣裙,她身材本就高挑,这一条裙子更是衬得她身材窈窕,风情十足,她走过去,在他的正前方停下,缓缓俯下身子,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带着香水的幽香回旋在她的耳畔,她的唇从耳垂到他的嘴角。
她刚想吻住他的那一刻,他推开了她,毫无预料的,破坏气氛的推开了她,他语气和他的神情一般清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萧惠茹尴尬地站在一旁,窗外夜『色』沉了,霓虹灯晕开一道光圈,映在玻璃面上,和餐厅清冷的灯光,氛围,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委屈的眼泪在她的眶里回转落下,难道她还不算是一个不够合格的女朋友吗?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他忙她不打扰他,他从不与她亲近,她找了各种理由理解他,难道她做得还不够好,带着哭腔的话,在发泄内心深处的不满,“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碰我?这样的话她在那里说不出口,可是她的委屈,实在忍不了,她红着脸,不知是愤恨还是羞愧,一个女人,还要主动去要求一个男人碰她,这让她觉得羞耻。
可他的表情仍很冷淡,只是眉头微耸,站起身子,理了理微皱的衬衫,“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就分手。”
她所有的质问的底气在这句话落在之后泄得彻彻底底,像是一个鼓足的气球被啪的一声戳破了,这声响在她的脑海里轰鸣让她快要听不到所有的声音。
她败下阵来,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冲动说出那些话,她不能失去他,就算和他在一起,不能发生些什么,她也认了,她收起那股子委屈,敛下眸子,语气低顺,“绍恒,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概从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永远都无法在秦绍恒那里讨来被纵容的待遇,她只能变得更加顺从,更加大度,才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告诉自己,他是爱她的,否则,他不会在那么多人里面选了她,只要她冠着秦绍恒女朋友的称谓,她就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在秦绍恒脸上看到太多不可能出现的情绪呢?有太多对她而言,陌生的纵容,沈如期得到了呢?她好不甘心。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的话,她说得很悲戚,她只是在垂死挣扎。
这垂死挣扎带来的希望是,万一她又赢了呢?
可是她的垂死挣扎扑腾的水花,不够明显,他冷冷睥睨着她,“惠茹,你值得更好的人。”
她的脑中空白一片,她愣在那里,瞳孔微微放大,但她能做的是,只是更加乖顺,她松开被攥紧的衣角,虚弱地移着身子回到床上,她抱紧自己,声音闷闷沉沉“我知道,我这样给你和如期带来了不少麻烦。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她心里有微小的燃起的希望他会留下,可是事不如人意,他站起了身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说,“你好好休息。”
病房的门被轻轻合上,萧惠恩冷笑,满意收起手机,屏幕上萧惠茹抱着秦绍恒的照片,从背后看像是主动抱着萧惠茹。有这些照片就够了。她不怕拿着这些照片不能搅出什么风浪。
不久,立在病房门旁的萧惠恩,就看见秦绍恒开门走了出来,她扮作哀伤的神『色』,走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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