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什么流言?”
王主簿道:“贵公子和本县那个叫李易的结了仇,最近一直在为他‘扬名’。
呵呵,赵州第一聪明人,这李易的名声现在都传到其他州县,甚至被夸张成大宋第一聪明人了!”
韩县令没有听明白:“什么什么?什么李易,什么第一聪明人?什么又结仇又扬名的,王老弟,你到底在讲什么?”
王主簿疑惑地看向韩县令:“大人竟真的完全不知,我还以为这高明的捧杀之计,必是出自大人之手呢!”
王主簿在平棘县一直都布有眼线,在继承了林羽的遗产后,他的势力更是空前壮大。
而他对于韩县令和赵县尉的事,又关心得紧。所以,韩璧对付李易的事情,他早就调查得门清了。
“捧杀”这种高明的操作,凭借韩璧一个纨绔子弟是绝对想不出来的。所以王主簿还一直以为这是韩县令支的招,想要帮他儿子兵不血刃呢!
殊不知,苏裕只是想让韩璧和李易狗咬狗,而自己片叶不沾身地坐收渔翁。
所以在授计之时,苏裕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韩璧透露自己的存在,也不让韩县令知晓此事,否则就不告诉韩璧后续的计谋了。
韩璧自是爽快地答应了,他才不想告诉韩县令,要不然那个窝囊的老头子肯定又得阻止他,扫他的兴。
这也就是为什么韩县令到现在对此仍旧一无所知的原因。
王主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县令,顿时把韩县令惊得冷汗直出。
“李易!又是那个李易!难不成我儿出事,是和他相关?”韩县令很快有了猜测。
王主簿闻言笑道:“那个李易我有所了解,此人足智多谋,睚眦必报。
之前我们县衙里有一个叫做刁南的捕快,就是因为得罪了李易,不久后就被一群人害死在二仙桥。
事后经我多番调查后发现,那群害死刁南的人,原本竟是想取李易性命的,但不知怎的,误杀了刁南。
我猜,这里面必是有李易的手笔在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无法将其捉拿归案。”
见韩县令面色数度变化,王主簿继续添油加醋道:“韩五之所以现在被关押在赵钧处,便是因为他想要对李易投毒。
而李易又素来与赵钧交好,于是赵钧审也不审就将韩五拘了,说不定那什么投毒事件就是赵钧和李易做的局!
别忘了,李易店铺中那‘第一聪明人’的牌匾就是赵钧送的!
呵呵,要我说,此次贵公子的失踪,和李易脱不了关系,更和赵钧脱不了关系!”
“赵老弟?!怎么可能?他这么做为了什么?”韩县令有些不理解。
王主簿道:“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抓大人您的把柄啊。眼下,张允就在平棘县,他有监察我们之能。
一旦让赵钧拿到我们的把柄,张允当即就能发作。只要把我们两个铲除掉,他赵钧不就能顺利成章得成为平棘县的一把手吗?”
韩县令闻言瞳孔一震:“那王老弟,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见韩县令上钩,王主簿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把三班衙役收回,然后把那个李易拿下啊!
赵钧现在把三班衙役放了出去,挨家挨户地搜人,就是想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百姓们都知道县令公子失踪之事,韩大人还有什么声望?
到最后赵钧一个治县不力的帽子扣下来,韩大人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