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点了点头:“老弟此言有理。可若是这般,我儿该如何?三班衙役都撤了回来,谁去救他?”
王主簿道:“大人还不明白吗?贵公子既然是赵钧和李易设计所擒,那他的生命安全就不必担心,赵钧敢害人性命吗?”
“可是……”
“哎呀韩大人,咱们捉了李易,不就能敲山震虎了?有了李易在手,赵钧更不敢轻举妄动了!贵公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安全了。”
韩县令深吸了口气:“我……还是觉得不妥,为了我儿,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王主簿的眼睛闪烁起来:“大人,还记得张允大人带来的那个女捕头吗?”
“云昭昭?”
“对,就是她!此女武艺高强且刚正不阿,我们派她去救贵公子,既能借张允之势,让赵钧不能抵抗;又能让她做我们的矛,贵公子也有了安全保障,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能行吗?”
“指定能行,只要有大人你的一声令下,云昭昭区区一个捕头哪敢不从?”
韩县令点了点头:“既如此,就请王老弟去支会那个云昭昭一声吧。”
王主簿一喜,磨了这么半天,总算得了县令的口头许可,他一甩袖子就匆匆往外走,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形。
韩县令静立良久,忽然冷笑起来:“王烺啊王烺,你这个老狐狸的心思我能不清楚?若是没有证据就把那个李易抓了,这个不察之责谁来承担?
那样一来,我不仅和赵钧结了怨,更是直接把把柄送到了你的手上!与其信你,我宁愿相信赵钧那个老实人!
还有我那个傻儿子……竟用起了捧杀之计,到底是谁在把他当枪使?”
……
县牢内,赵钧正审问着韩五,可把他一顿好打。
韩五吃不了痛,倒是把如何坑骗韩璧银钱的事情一一吐露出来了,可问及他得罪的人中谁有抓走韩璧的能力,他却是一问三不知。
原来,韩五跟着韩璧为非作歹,那也不是盲目作案,而是有一定道理可循的,即欺软怕硬。
若对方是达官显贵,那他韩五是绝不敢下手的。
他可清楚他主子的脾性。
万一惹的事情太大,韩璧兜不住了,那韩璧指定第一个卖了他。
所以,韩五迫害的人,基本都是些平头百姓。平头百姓中有能力绑走韩璧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赵县尉坐等右等,没等来韩县令,反倒是云昭昭先韩县令一步到了。
云昭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赵县尉,顿时令他色变。
“契丹人?韩璧怎么会惹到契丹人?”赵县尉这就有些不太明白了,“那韩璧现在在哪儿?”
云昭昭嘴角一抽:“好像……被人从半山腰扔了下去。”
“啊?”赵县尉一愣,随后大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