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风风雨雨,我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当地的各种新闻渠道,都报导着李刚的死讯。特别好笑的是,还把他成是杰出的企业家。
虽然一生从来没有做过慈善和社会建设,但也被称为为蓉城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走得很让人惋惜。
什么一生从未偷税漏税,从未做过亏心事,死得很冤枉和不值,这些记者都能得出来。
我严重怀疑,这群人是收了李刚他们公司的钱,帮他们粉饰太平。毕竟一个公司董事长倒了,对于上市公司的打击肯定很大,必须得想办法把公司形象做上去。
那么李刚的死,就成了最好发挥的话题。
其实都是可怜虫。
位高权重的时候呼风唤雨,倒了之后谁都能踩你一脚。而哪怕是死,也有可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但紧随其后的,关于李刚公司的负面消息又报导了出来。
倒不是直指他犯下的种种罪行,而是李刚的公司财务完全对不上。有大量的亏空,不知道被掏到哪里去了。
股市价格直接暴跌,因为他们公司的空壳被揭穿了。
我知道花在哪里去了,非常清楚。
买命。
那么多饶买命钱,还让他们出了事也保持着守口如瓶。
弄到了枪械,别墅里全是保镖,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
加上江安宁和他本来就打得两败俱伤,李刚把自己掏空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没有再关注这些新闻,毕竟和我的关系都不大了。只要不是定性的案件再有转折,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明李毅山要被枪决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基本可以这么,没有李毅山,就没有我当上总裁的今。
这是个讲义气的老大哥,到最后自己面临最终死亡,有减轻处罚的诱惑,也不曾供出任何一个自己的兄弟。
事实上就他掌握的那些投名状,基本上要用几十上百个人给自己减刑都是能够做到的——其中也包括我假扮精神病,弄得韩恩赐终极残废。
但他没有这么做。
想了想,我拿出手机,给罗丽打了个电话。
“喂?”罗丽的声音有点疲惫。
“明山哥在哪里行刑?我想看他最后一面。”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到时开车来接你吧。”
直到第二,我和罗丽一同赶往李毅山行刑现场的时候,我才感受到场面有多么壮观。
一列列的车队,清一色肃穆的黑色,车头上挂着花朵。
整个街道,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车辆。
停下车辆后,清一色穿黑色西装的人,胸口佩戴着白花,走下了车。
所有人都一样的沉默,看起来不像是参加行刑现场送李毅山最后一程,而是要和警方火拼把人劫走一般。
我跟着罗丽下车的时候,便被簇拥在了人群最前方。
我看到守门的特警眼皮子都跳了一下,估计对这个架势感到了心惊。
这万一弄出什么乱子,恐怕就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