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程方在看守所里说着:“我一个离异的母亲,独自抚养孩子五年,就没有一点值得你肯定的地方吗。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少个五年,我像囚笼里的鸟,不知疲倦的打转,无论刮风下雨,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
王照忽的能理解伊程方说这句话的心情了。
但她不想再深入地理解,因为理解意味着原谅。
女人道:“你们要把这些小崽子带走吗?”
韩箫音道:“我们带走是犯法的。”
女人转身出去了,朝院子里的孩子们喊道:“我去摘菜啦!别瞎跑啊,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王照回头望了眼最小的两个孩子,韩箫音跟着看了眼;“这两个泥球,连性别也看不出啊。”
王照闷声道:“走!”
“王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找赵怡谈,你别管了。”王照点上一根烟,目光所及处,女人站在菜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
“王老师,你想帮这些孩子?”
“他们只是筹码。”
王照吐出一个眼圈,韩箫音急忙把还没升华起的感动吞了下去。她早该意识到,对王照乱感动是自找笑话。
灯火辉煌,金色与红色间错的古董,奢华的办公室,沉闷的脚步声。
“你就是王律师?你的助理不是找过我了吗,你们跟白楼铭谈得怎么样了?”赵怡不耐烦的坐下来,喝水,翻手机,拿文件。
“我认为......”
“我不要你认为,我要结果。”
王照笑笑,挑挑眉:“私自把别人的孩子送走,赵总考虑过后果吗?”
“怎么,王律师是来劝我认罪归案的?亲自上门,还真是热心肠啊。”
“我是来给赵总送生意的。”
王照推给她一个文件夹,请她看。赵怡疑惑地打开,里面是白楼铭在婚姻存续期间详细的资产表。
“王律师,你作为白楼铭的代理律师,这是在向我泄露你当事人的秘密吗?”
“称不上秘密,只不过赵总靠自己去调查的话,得到的就没有如此容易。”
“那我终归可以得到,不是吗?挂在树上的枣,只要我想要,有的是人去给我摘。” 赵怡将文件夹推回给她。
王照笑道:“摘枣的体力活人人会做,但要把枣变现,还得看专业本事。”
“你一个读法律的跟我说专业,够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