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直接过去问问不就行了,两步路的事情而已。
“娘,儿子回来了。”陈恪率先喊了一声道。
听到喊声,汉子显得有些局促,站起身,两只手都找不到放处了。
而陈母则在汉子之后起身,脸上没有之前的微笑,依旧喊了一声,道:“恪儿,你回来了?”
看出陈母的不高兴,陈恪直接问道:“娘,怎么了?”
陈恪询问,陈母这才想起身后的汉子,道:“这是你六爷爷...”
六爷爷?
这汉子最多也有三十多岁吧?
这个时候的人虽成家早,三十多岁倒也有可能当爷爷。
可当爷爷的人也没有他这么大的孙子吧?
陈恪诧异不愿叫,那汉子则赶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是小人应当给伯爷老爷行礼...”
陈母则在汉子正要行礼时,赶忙道:“他六爷爷,你这是作甚,这是在家里,伯爷不伯爷的作甚,恪儿这孩子也没那么多讲究,街里街坊的见了他,也都还是和以前喊一声陈家小子...”
陈恪也不是没讲究,他若还想在这里住,就不能讲究太多。
他是伯爷不假,可街里街坊的都是平头老百姓,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有人一辈子都不知晓衙门从哪开。
一辈子都不与官家的人打交道,伯爷不伯爷的对他们有何影响。
陈恪若非端个架子,得来的巴结是虚伪的不说,真诚之人距你也会越来越远的。
因而陈恪在回家之时,从未以伯爵身份与人交流过。
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
陈母制止了汉子,又与陈恪详细解释道:“你六爷爷是从江宁陈家村过来的...”
说到此,陈恪明白了。
他老家就在江宁陈家村,若按那里的辈分论,一声六爷爷倒也不过分。
陈恪没拿捏,直接冲那汉子喊了一声,道:“六爷爷。”
一声六爷爷让那汉子更不好意思了,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不知该说什么。
陈恪则道:“六爷爷既然过来了,那便在家里多住上几日。”
他大父那时候起便带着妻儿离开了陈家村出来讨生活了,自那之后除却祭祖也没再回去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与那里的人也渐渐断了联系。
他大父那一辈人,与那里人都没怎么联系。
更别说陈恪这一辈人了,陈恪自穿越以来还没回去祭过祖呢。
平常没有联系,突然找上门来,那必定是有事情的。
可即便如此,陈恪也不能上来就问你有何事吧?
只能是先邀请人家住上几日,人家说听着,人家不说那就一直住着去。
没想到,陈恪话音刚落下,那汉子竟是直接道:“我陈家的祖坟让人给刨了...”
什么?
陈恪大惊,他虽没见过他这一世的爹,但父子关系也是存在的啊,他爹可也在那里埋着啊!
再者说了,祖坟事关子孙的运势。
刨人祖坟,犹如杀人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