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达家里出来后,陈恪便直接钻进了他家中的那间实验室。
以前在北城住的时候,条件有限,他想要鼓捣些东西出来,也就只能在他自个儿的房间弄。
现在搬到了东城,房子那么多,他自是要单独安排个能鼓捣些新奇玩意的房间。
为防止有人进去捣乱,他除了规定不准任何人进入之外,依旧上了锁。
现在他这那房间,可不是只有酒的,万一碰到些危险品,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七日之后,陈恪重新去了徐达府上。
此时,朱标和老朱都已经回去了,留在徐达这里的只有太医院的几个医者,外加徐达的家眷。
而徐达的病情较之几日之前仿佛更严重了些。
瞅见陈恪潇洒进入,一群医者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王康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拉着陈恪,低声问道:“陈院使,你所言的那个药物可弄出来了?”
这事儿当然得紧张啊,按老朱平常的行事手段来看,他们若是治不好徐达的病,极有可能是要被老朱给咔擦了的。
陈恪不说话,王康更紧张了,问道:“没弄出来?”
他们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陈恪这里,陈恪若弄不来,那可更完犊子了。
没等到陈恪再做回答,守在徐达身旁的男子便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微笑,和气道:“某徐允恭,早就听闻安乐伯之名,上次见安乐伯,没与安乐伯打声招呼实属遗憾,等家父病体康复了,某请安乐伯好生喝一杯。”
徐允恭?
历史当中,好像并未听说过学大有儿子是叫这个名字的啊。
允?朱允炆名字中也有个允字,难不成是为必避讳朱允炆改了名字。
这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按此分析应该是徐达长子。
陈恪问道:“是魏国公长子?”
那男子点头回应,道:“是。”
既是长子,那就没错了。
徐达长子,徐辉祖,有勇有谋,善于领兵作战,在靖难之时,坚定站在朱允炆这边,怎奈朱允炆疑虑他与朱棣的关系,不敢用。
对,朱棣娶的乃是徐达的女儿。
正说着,房间中一个面相中带着几分跋扈的妇人,语气不善打断两人的对话,道:“老爷这里还病着呢,有话治好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什么态度啊,他好歹也是能治徐达病的人。
妇人态度恶劣,徐允恭尴尬一下,道:“我姨娘,我娘去世后,府上上下事务便由姨娘管着,她也是关心我爹病情。”
这妇人已态度恶劣怼出来了,为让陈恪好生治病,自是得辩解一下的。
要不是看在徐达以及徐允恭面子上,陈恪可随时扭头就走。
徐允恭解释,另一旁床榻上的徐达,却也是没好气冲着妇人,道:“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治好了病,你过河拆桥也就罢了。
病还没治好,你就那个态度,这是明智的选择吗?
徐达开口,那妇人丝毫没给徐达面子,不快道:“走便走,还以为我想留在这里不成。”
什么夫为妻纲不是这个时候的规矩吗?一个续弦竟敢对徐达如此态度?
妇人丢下这句话抬脚便走,离开之时,还不忘拉着旁边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与一个六七岁的女孩。
两个孩子许是早已习惯了这妇人的脾气,在离开时还眉开眼笑挨个冲着房间的众人告别。
“快走...”妇人则拉扯着两个孩子,再次没好气的催促道。
妇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徐达苍白的脸色才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我常年在外面行军打仗,家里大大小大小的事情都得由她才做,有时候在我面前发些脾气,我也尽量包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