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干嘛呢?一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了?!你这色鬼投胎猴急呀?姑娘们都在睡呢,不接客!”
老鸨气势汹汹开了门,一看门口七八个大汉子,一下子软了半截,“哟,几位大爷这是做什么呢?”
小遥披着斗篷下了轿,“这位妈妈,并未有意打扰,小女子来找个人。”
老鸨呆愣愣看了半天,“哟!这可真是新奇了,来捉奸的我见的不少,可向您这样儿大早上来的,还真是头一遭,我劝您夜里头再来,这大白天的,楼里姑娘们都还睡着呢。”
小遥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银锭子塞进老鸨手里,“瞧妈妈说的,若是人是半夜来的,我还能大白天来抓奸?我找赵知府家的公子,妈妈通融通融。”
老鸨愣了愣,顺手把那银子塞进袖子里,“哎哟,瞧我这记性,原来是赵知府家的少夫人,”说着,她动动眉眼,“你说这赵公子呀,一大早的过来姑娘们都在睡觉,也没个人陪着,就自个儿搁那儿喝酒,合着不是把我这儿当酒馆了吗。哎哟,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他在哪间房了。”
小遥懂了,又往她手里塞了张银票,她这才拍了拍膝盖,“我这就带您去?唉,这赵公子真是的,夫人那么貌美如花,怎么还老往外跑呢。”
老鸨这么说着,手指头在背后疯狂比划,站她后边的龟公似乎看懂了,猫着腰要溜。
小遥皮笑肉不笑,感情收了我的钱还想去给那边报信,两头通吃?
小遥使使眼色,身后高壮的下人上前一把揪住那龟公。
老鸨一看立马变了脸色,“哟,少夫人这是几个意思?”
小遥淡淡笑道:“抱歉了,一大早的火气大,我家下人在家里打惯了,早上不打打人骨头痒,也不知道玉春楼有几个打手,够不够我这些家丁消耗消耗。”
她说的这可是消耗,老鸨脸色变了变,一时间在赵公子和赵家少夫人之间难以抉择,横竖都不是好惹的。
“少夫人……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小本生意,它经不住折腾啊,这要是给你通风报信了,赵公子回头能饶了我?”
“他饶不饶你我不知道,但你要是现在不说,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他在天字一号房。”
……
玉春楼的走廊幽长,朝阳顽强的穿过窗花和纱帐,隐隐绰绰打在道儿中间的人脸上,一路静谧。
“她且昨日去的,今儿也没回来,到底人家是红姑娘,跟我们这些大有不同,要接的什么人自有可选……”
小遥顺着说话声来到老鸨说的包间,推开了门,堂儿中央坐的可不就是赵司南,此刻正左拥右抱的,怀里两个美人身子软成了烂泥,媚眼如丝,其中一个樱唇微含,要给赵司南渡酒。
这可不是老鸨说的孤零零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