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满满的怨毒,毫不隐藏的流露了出来。
明王抬起眼睛,看了看满眼怜悯与理解的洛遥,靠近了她紧紧地盯着:“你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竟然连水乡的堤坝都查了出来?”
小遥叹了口气,无奈的推开他:“你冷静一下,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你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这件事情非常容易推理。你奢侈浪费,哪来的银子?除了勾结官府,搜刮民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吧?”
明王听完,眼里闪过一丝窘迫,但是却又恢复成熟稳重的模样:“呵,就算这样,又如何?”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本身并不缺这些东西,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险,故作奢侈,惹人唾弃?别人稍一想想,便明白了,你不就是故意做给那位看的吗?想要看看身边有没有他的探子,故意将江南腐败的官场搅得更加腐败堕落,奢侈给他看,看当今那位陛下会如何惩罚你?”
小遥突然觉得心好累。
这本原着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这种得不到满足就到处惹乱子的小屁孩。
当初的赵司南也是这样,如今的明王都到了而立之年,为何做事情还是有一股隐隐约约,小屁孩儿的味道?
“至于水乡,是我猜出来的。你给他捅大娄子,又要收刮民脂民膏,必然会找一处大工程,而江南最贫瘠的水乡,就是你留给他们最后的善良。没有选一处富庶的地方,而是选一处最贫困的地方,真是为难你了。”
小遥语带讽刺,左手敲了敲窗棂,感觉眼前这个人真是神经病。
居然拿成千上万条百姓的性命,来满足自己的复仇计划。
也不知晋州有没有人知道。
赵司南却在南宅,打开了晋州送来的一封信。
信封厚厚的,表面是王氏极其认真的字迹“我儿亲启”。
赵司南好看的眉眼露出一抹笑意。
“我都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了,你怎么还把我当亲儿子?”
他嘴上抱怨着,却一个人在房间里,拆开了信封。
前面的内容就是描述家里的琐事,类似于哪一株菊花开了,府里的厨子又添了什么新菜,院子里哪里又有了新变化……
中间写了王氏对于赵司南幼年时期的回忆。
“我儿,为母虽然知道,你已经知晓自己并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但为母心中,却觉得你上辈子就是我的儿子,这辈子虽然通过别人的肚子爬了出来,但还是绕过千难险阻,找到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