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听了,献宝似的小声回道:
“奴婢也是听贾家的小厮说的,说是:琏二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了,这会子怕是在秦淮河,不知哪个花魁娘子房里起不来呢!”
夏杰听了,哂然一笑,转过身来在同喜的翘臀上,摸了一把,调笑道:
“怎么,你又发春了?”
“改日,本官寻个好机会,单独将你留在房中,好好疼疼你,让你也尝尝这欲死欲仙的滋味!”
同喜听了,面上羞红,一双玉手不断地绞着衣角,但也没跑开的意思,
像是一根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羞涩地垂下臻首,声如蚊呐地应道:
“奴婢定会好好伺候爵爷,教您······”
同喜说的声音太小,夏杰也没听清,他不过是忙里偷闲,和同喜调笑几句罢了,
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同喜、同贵姐妹二人,不过是夏杰锅里的肉,也不怕她俩跑了。
待李纨帮着穿戴齐整后,夏杰踱步到镶嵌在衣柜上的西洋镜子前,伸手理了理衣冠。
看着镜中倒映着李纨娇艳的模样,一时又想到那日,跪在薛公灵前的小娘子,因问同喜道:
“董姨娘,她可还在薛公灵前跪着?”
同喜听了,心下有些失落,暗中抱怨道:
“有了这么多女人,爵爷怎地还不满足,又去招惹其他小蹄子?”
这些混账话儿,同喜只敢埋在心底深处,可不敢宣之于口,此刻,她虽心有不满,却也只得老实答道:
“昨日您出府后,董姨娘收到了外边的书信,说是她娘——白氏派人递进来的,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
“夫人帮她请了相熟的大夫来瞧,把过脉象、瞅了脸色,说董姨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连日忧心,又没休息好,吃几剂药补一补身子就好了。”
“可已经吃了二三副药了,也没见董姨娘好转过来。”
“这会子,她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了。”
夏杰听了这话,脸色转淡,心下凄然,心想:
“定是董小宛的母亲——白氏病重,又欠了不少外债,如今薛公去世,她们母女没了庇护,被债主追到金陵城,来讨债了。”
又和李纨说了几句闲话,夏杰和薛姨妈前后脚去了前厅,见见王熙凤父女,看他们又打的什么鬼主意,顺便瞧瞧神仙妃子,看能不能找个机会上手。
却说,夏杰今日成亲的消息,在金陵城传开,各方有心人士皆是关注非常,就连城里的市井小民也是议论纷纷;
有说夏杰不守孝道,不得为官;有说夏杰乃是武将出身,三代单传,又是家中独子,传宗接代一所应当;
有说夏杰封双亲之命成婚,乃是大孝,各种说法都有,不一而足。
前来金陵参加恩科的江南举子们听了,更是恼羞成怒,大骂夏杰不孝,公然挑衅儒家,
此刻,要不是他们在江南贡院科考,他们非得上门围堵夏杰,教太上皇下旨严惩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