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静师太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泪珠儿,宣了声佛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妙玉好似心有所感,樱桃小嘴轻启,喃喃道:“师傅······”几滴热泪无声滑落。
夏家前厅此刻高朋满座,推杯至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上首一桌却是冷清非常,没人敢来敬酒,只有七个位子,主位空悬,
坐在左手的是金陵省布政司刘杰辉(贾代善的女婿)、金陵省都指挥使孙得胜(贾代善的旧部)。
右手第一的是江南大营水师参将周开河(贾代善旧部,同夏德不对付)、五军营参将陈霸先、神枢营参将郑庆华。
昨日,夏杰上任的时候,这周开河就推说患了风寒没来。
耐不住两个好友的劝说,周开河心中本就有气,念在同属贾代善麾下的情分,今日这才上门道喜,
没想到左等右等,夏杰这个正主就是不来,倚老卖老地道:
“真当自个是副帅,就了不起了?”
“想当初,老子提刀打仗的时候,他爷爷夏德,还是老子麾下的小兵。”
“要不是夏刚这小子,长的还周正,被贾枚那丫头看上,他们夏家不过是保宁侯府,被赶出来的丧家犬·······”
“老周,你喝多了,这种话也是谁便乱讲的!”
“还不住口,教旁人看了笑话!”一旁同周开河交好的陈霸先,对他使眼色道。
周开河哂然一笑,毫不在意地道:“笑话?”
“你也知道是笑话?”
“他一个十三岁不到的毛头小子,真以为自个是老国公爷的外孙,被陛下封了个伯爵,当了南京节度副使,就是贾家人,就能做贾家的主?”
“我呸,笑话!”
瞥了刘杰辉一眼,接着道:
“就连刘大人,还是老国公爷的女婿呢,不也做不了贾家的主!”
周开河侧头啐了口,“凭他,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刚当上锦衣卫百户那会儿,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政老爷抓了,这会子还在江宁大牢关着呢!”
“那江宁知县傅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逢人说是政老爷看重的门生呢,老子上门求他好几次,就是不给老子见政老爷·······”
陈霸先摇摇头,喝了口闷酒,无意中看见一个,身穿斗牛服的英武少年,似笑非笑地在一旁听着,他赶紧拉了周开河几下,急道:
“好了,老周别说了!”
“什么别说,他做得,老子还说不得了?······”
周开河一直在喋喋不休,大厅里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
“末将刘杰辉,参见副帅!”
无奈周开河不听,只得由他了,刘杰辉赶紧起身行礼,却是不敢怠慢了这位年轻小将。
众人一愣,见刘杰辉这样,立马反应过来,暗道:
“这就是贾代善的外孙了,果然了得!”
“这下可有了主心骨,看他甄家如何嚣张!”
“哼······”
一时间,大厅内外好奇之人,纷纷躬身跟着刘杰辉之后行礼,争先恐吓,好似怕慢了就抢不到热乎饭一般。
里边盛况,不足言表,各位看官,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