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见到来人,质问高胜颐游湖之事作何安排,明明说陪她的啊。本来马车都已经套好了的。
从祠堂回来,不见他人,她才睡了一觉。
“你不去理会那老太婆,哪能耽搁?”他一早便告诉她,在府里不用看任何人脸色,她非要做孝顺媳妇,谁拦得住?
言菀:“......”她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他家庭和睦吗?
她全然为他着想,就连他给她下套,她都没怎么怪他。
好没良心的男人!
又问:“那你方才又去哪儿了?”
“出府与人议事。”他可不会告诉她,他去了一趟护国寺:“想知道谈话内容?”
“我才没兴趣!”
“......”
明日离京,一别可能要许久才会再见面。
男人沐浴后上榻想和言菀温存一番,刚钻进被窝抱住她吻下去,阿兴来找,说阿蛮在书房等他。
高胜颐很不耐烦,垂眸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儿,水盈盈的目光正与他对视。
这个节骨眼儿,他真舍不得走。
心道回头那犊子不给他一个好消息,他非弄死不可。
低头又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等我,马上便回来。”
“等你个头!”
高胜颐:“......”
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起身后,言菀压住被子,因方才的亲近,面色绯红如樱:“待会儿你就在书房睡吧!一来一回掀我的被子,再把我弄着凉了。”
高胜颐应下:“夫人的话,哪敢不从?”
得到言菀一声切!
高胜颐:“......”
高胜颐出了屋子,轻轻关上房门,进书房见阿蛮。
原是他查到了武伯侯世子夫人苏蔓蓉的确切消息。
据阿蛮所说,苏蔓蓉未出阁前,与如今的内阁首辅段修私底下来往过。
至于有没有怀孕生子,若不对比少夫人与二人的相貌,不会有人怀疑两人曾有过逾矩。
高胜颐见过段修,当时看着便觉得眼熟。如今拿女孩儿与之比较,确实很相似。
阿蛮道:“主子,此事属下再三确认过,属下有九成把握,少夫人与段首辅是父女。若您不放心,可让他们滴血认亲。”
“我媳妇儿说滴血认亲是骗人的。”
阿蛮暗道:主子如今怎的什么都信那后宅女子的?
“那敢问主子有何主意?捉世子夫人来审问?”
“你是不是想害我?”
“属下不敢。”
阿蛮沉默了两息还是忍不住说:“段首辅与如今的武伯侯世子夫人分开后,至今孑然一身,若让他知晓自己还有个女儿,定会前来相认。这对您的前程,大有裨益。您不想法子利用一下这层关系,属实太可惜了。”
高胜颐不屑的说:“小爷是那种靠媳妇的男人吗?这等没出息之事,亏你好意思在爷跟前提。”
阿蛮当即认错:“主子一向自食其力,是属下愚见。”
高胜颐摩挲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了计较,才道:“你给我那段岳丈写封匿名信,钓着他明日去铜县莲花塘子。另外,把那姓徐的女子叫上,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阿蛮:“......”
爷您不是有出息的吗?
为何想了这么半天,还是要靠女子呢?
......
阿蛮走后,高胜颐回了卧房。
言菀已经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躺到她边上,侧着身子,就室内的烛光看她。
他未曾想过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