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何事商议?赶紧说了,我想走。”言菀不想看高胜颐和那个风尘女子风花雪月,别开了脸。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厢房里说。”龙澹提步往内室走。
言菀稍稍犹豫,跟了过去。
高胜颐这时候正好探头,看到了像言菀的侧影,隔的远,他以为看错了,直到她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他才确定。
不疾不徐的推开怀里的女人,对众人说失陪,提步往这边走。
龙澹的人看到高胜颐往此处来了,进来附耳禀告:“殿下,还是避一避罢,那人行事乖张,从不按常理出牌。万一与之正面对上,咱们可能不好脱身了。”
男人思虑了片刻,点头。同言菀找了个借口,在高胜颐进来之前跑了。
言菀正喝茶,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
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跟他对上,将要错过之际,手腕被人捉住,她挣脱不开,心平气和的说:“我亲眼看到你方才的所为,你还想为自己辩解?”
“菀菀,亲眼所见不一定是事实。”
言菀反问:“非得脱了衣裳才是事实?你真不要脸。”
高胜颐:“.......”
言菀冷哼了一声,甩开男人的手,提步出了厢房。
从前戎狄攻打信禄峰,入更后城内便实行宵禁。
后来戎狄落败还失了两座城池,没有精力再来攻打信禄峰这道屏障,城内的宵禁便解除了,才入更不久,勾栏院门口来往的人不少。
高胜颐走在她后面,不好拉扯她,主要是怕挨打。
他今儿是搂了那个女子不错。
可在场的男人,哪一个不搂?唯独他与旁人不同,如何能与人打成一片?
到了人少的地方又拉她,言菀反手一个耳光甩上去:“滚开!”
高胜颐身形一避,还好反应快。
当街被媳妇打,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再次撵上来,刚准备伸手再拉她。
嗖的一声破风声,紧跟着是皮肉穿透血肉的声音,高胜颐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头昏眼光,昏过去前,放了个信号出去。
轰的一声炸响。
一道白光驱散了黑暗。
虽然只有瞬间的功夫,但言菀听动静回眸后,还是看到了男人倒在地上,吓一大跳,顾不上生气蹲到他旁边唤他的名字,没有反应,摸到他背后的冷箭,温热的血,后知后觉她被龙澹设计了。
引她出来,在高胜颐不设防的时候暗杀吗?
太卑鄙了!
男人为何都这样坏啊。
摸了摸他的脉,又细又虚。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及时救治不会有性命之忧,准备喊人过来帮忙。
随着一阵喧闹声,一群卫队冲过人群跑了过来。
本要上前捉言菀的人只好隐退。
“中了孤的毒,即使不死,也要遭几天罪,可惜了,没能直接杀了他。”否则那女孩儿,他此次便能直接带回南朝了:“走!”
“......”
卫队头儿弄清了言菀的身份,不敢怠慢,送高胜颐回府。言菀忙着为他解毒处理伤口,折腾到四更天才捞着喘口气。
他受伤归受伤,但他搂女人总是他自愿的,不想伺候他,唤了侍女进来守着。
高胜颐晌午才醒,睁开眼睛没看到言菀,问婢女她的去处。
“夫人一早便去了药田,一直待在那儿。”
“把她叫回来,就说我浑身不适。”
“是。”
言菀回来的时候,没进门便听到男人在那叫唤。
家里存的医书,近现代的,对病症用药后的症状都有详细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