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的,病症用药后的反应记录便少了。尤其是偏门,她知道如何解,但不知道起药效会作何反应。
按理来说,只要用对了药,渐渐发挥了效用,是会缓解人体不适的,而不是像高胜颐这样哼哼唧唧。
“无病呻吟!”
高胜颐:“......”
高胜颐的确不太舒服,当着言菀的面,他想夸大一些,没想到见面就是这一句,心里特别难受:“菀菀,你终于来了啊,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言菀试了他的脉。除了还有些虚,没有别的大碍了。
从他手指里取出两滴血做毒理测试,还有些余毒未清,但真不至于如此难捱才是,肯定骗她的同情心。
懒得理会他,又回了药田。
高胜颐自己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唤方春菲进来:“你去把夫人叫来,就说我吐血了。”
方春菲抬头,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床铺上也是,懵懵懂懂的问:“大人,血呢?”
高胜颐:“.......”
“我让你如何说你便如何说。”
“夫人说不能骗她的,奴婢不敢。”方春菲怯生生的道。
高胜颐总算知道言菀买这些个东西回来的作用了,全听她一个人的,使唤不动,撵走对方,自己去找言菀。
言菀在厨房外面为高胜颐煎药。
高胜颐中的毒是个冷门,此地又不比京都那般繁盛。
资源丰裕。
昨儿护卫跑遍了全城,才将药材买齐,担心婢子笨手笨脚的弄撒了汤药,她不敢经旁人手。
“菀菀。”高胜颐一步三喘的走向她:“给我煎药的么?昨儿的事,是我不对。下回我不去那勾栏院了。”
“你算承认你找女人了?”
高胜颐:“.......”
高胜颐拒不承认:“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即便找女人,也在帝都玉琼阁找,跑这犄角旮旯找那等姿色的,我多亏?”
言菀撇嘴:“据研究表明,男人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会有抵抗力,即便对方长的不怎样。我看你昨晚儿很享受。”
“哪个地方研究出来的?纯粹胡说八道。我一点儿也不享受,我无数次想要推开,为了大计,不得已。这都是做戏而已。”
说他胖,还喘上了。
言菀道:“你干什么大计了?好,就算如此。我也想干大计,你给我找两个好看的男子,让我也跟他们逢场作戏行不行?”
高胜颐:“.......”
男人脚步一踉跄,险险摔倒,咳嗽了两声说:“你不信我,我不怪你。谁叫我给你的印象,便是纨绔公子,咳咳......”
咳嗽出一口血来。
言菀一惊。
毒明明解了,怎么还吐血了?
赶紧上前为他试脉,没有特别之处:“让我看看你牙口,是不是咬破舌头吐的血?”
高胜颐:“......”据他所知,兽医才看牙口。
“你看牲口呢。”高胜颐躲着她的手,不让她掰。
言菀见他脸色惨白惨白,眉头皱着,应该是真的不舒服了。
汤药熬好了,倒出来等冷凉,看着高胜颐喝下。然后道:“你回去歇息罢,我也得回去歇息了。”
言菀一宿没怎么睡,白日里还为他煎了好几个小时汤药,感到十分疲累。
往主院走。
高胜颐跟在她后面抱着她的手臂纠缠。言菀觉得难为情,这么多下人,他如此行径,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