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回到室内,总算摆脱了高胜颐。径直往暖阁的碧纱橱走,挨近后往上一躺。
男人作势跟着一块儿,言菀冷冷的睨他,他心底一虚,说:“难道我不能跟你一起?”
“宅子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在任何地方歇息,不过我走就是了。”言菀手掌贴着褥子,撑着身体准备起来。
高胜颐听她的话来火,耍脾气总该有个度。
她竟一而再想要无他撇清关系。
暗暗咬紧后牙槽:“你住罢。我听说这地儿以前死过人,你害怕再过来找我,我可不一定搭理你了。”他撂下话,离开了暖阁。
言菀:“……”
大白天的,看不起谁呢?
言菀等人走了,重新躺下,睡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
准备为高胜颐再试个脉,没见到他人,问婢女,说他出府了。
言菀命护卫找他回来换药,月至中天了他才回府。
高胜颐嬉皮笑脸的说:“菀菀,你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啊。”
言菀面无表情,也不作声。
手搭在男人脉搏上,专心试脉。
男人恢复的不错,药量可以适当减少一些了。
撤回手时,男人的大手作势要握住她,温热的掌心已经贴上她的手背了,被她反过来打了一下。
震的手心微麻:“放尊重点!我现在是大夫,你只是个病人。惹毛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高胜颐:“……”讪讪的缩手,抚摸被言菀打的地方。
还怪疼的!
言菀试完脉去后厨煎药,担心那六皇子又会趁人不备骚扰她,打算叫两个护卫跟着。
踏出院子,才发觉宅子里的守卫比先前严密了。
她用不着主动要求,自有人跟在她后面护着。
言菀想,高胜颐是不是查到六皇子来过府里了?
她出府的时候府中无人察觉,但回来却与之相反。
他稍稍动动脑子,再遣人进勾栏院打听一番,自然会确定昨晚与她一起踏入勾栏院的人是谁。
不知道他此时,心里作何想法。
言菀煎好药,放到卧室厅内的桌子上抬步往外走。
高胜颐拦住她:“菀菀,别生我的气了,嗯?”
“嗯。”
男人一听,喜不自禁,眉峰随后一皱:“那你为何还待我如此冷淡?”
“快三更了,我想歇息。”言菀避而不答,绕过他往暖阁走。
暖阁和主卧室是通的,高胜颐喝完药,抱着被子过来说,要在她边上打地铺。
言菀道:“得了伤寒我不帮你治。”翻身对着墙里侧,身后悉悉索索声过后,过了好一会儿,她面朝外看向地面。
屋里的灯亮着。
深绿色的绸缎被面,在灯光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言菀的视线正好与地上的人撞一块儿。
他笑说:“是不是担心我冷?让我陪你一块儿住吧,漫漫长夜,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
“你想要有意思,去找那天恨不得拴你腰上的女子啊。她肯定愿意跟着你。还能给你来个毒龙钻,冰火两重天的。”
高胜颐:“........”
他挑着眉梢,一脸邪气的说:“你怎么会懂这些?”
“你管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她懂得可比他多!
高胜颐暗指言菀醋劲大:“不过一个烟花女子,及不上你一根头发丝。其实你才是我第一个女人,我的身心都是你的,对你的忠诚可谓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高胜颐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他以前认为男人没有过女人,丢男人的尊严脸面,便说他有过很多,她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