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夜盯着他看,元玦又笑了笑,追问,“或者说,阁下是说雨师国有舍妹的消息?”
白夜看着元玦脸上的笑容,自己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淡。
白夜懒得再惺惺作态,索性将茶杯往桌上一砸,直截了当地说:“不错,青丘帝姬如今人就在雨师国——为奴。”
白夜刻意将最后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一双黑眸定定地凝着元玦。元玦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粉碎,他的双手突然攥紧,又松开,又攥紧。
元玦僵硬地看向白夜,刚要说话,房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推开,骐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喊道:“殿下!不好了!帝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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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玦匆匆赶到临若的院子,碧螺已经早早地候在院前,见元玦赶来赶紧迎了上去。
“小妹呢!”
“殿下快去看看吧,帝姬她饮了断肠甘露,怕是不行了……”
碧螺哭哭啼啼地将元玦带入临若的房间。方一进屋子,就见到小婢女跪了一地,一只黑色的小瓶子躺在地上,透明的液体从瓶中流出。
临若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只剩了一丝气息。
元玦立即坐到元临若跟前,立即为她驱毒。断肠甘露的毒汁渐渐从她的掌心浸出,临若突然趴到床边,呕出了一口黑血,死寂一般的双眼终于有了些光泽,模糊的视线中,在她看清了来人的那一刻,眼泪一瞬淌了出来。
“你走!我不要你救我!”她哭着推开元玦,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那只小黑瓶。元玦一掌将那瓶子震碎,眉宇间都带出怒意来:“隔三差五你便要闹这么一出,如此不自重,哪里还像个帝姬!”
临若一愣,继而扑到枕头上痛哭起来。
“既然你们不要我,又何必管我死活!我没有青丘小帝姬那样的好命,阿爹阿娘急着将我送去华胥做那劳什子圣女,如今你又急着将你的妹妹接回来,这青丘既然没有我容身之处,我又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人微言轻,活着尚且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如今连死都不能了吗!”
碧螺赶紧过来,一边哭一边为元临若擦眼泪:“帝姬这又是哪里的话?元帝和元后向来是最疼爱帝姬的,王子殿下更是将您捧在手心里,您永远都是我们青丘的帝姬啊,谁能取代得了呢!”
元玦听着这一屋子的哭声,头疼地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步。
眼看元帝和元后便要回来,原本元玦已经下了决心,将墨黎的事如实告知,却不料这些日子临若日日闹自尽,让元玦头疼不已。
“小妹,无论妹妹回不回来,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你又何苦……”
临若突然滚下床,几乎是爬到了元玦跟前,一张艳美的脸早已梨花带雨一般:“哥哥,哥哥,临若求你,临若会很乖很听话,临若只想和阿爹阿娘还有哥哥在一起,临若不想做那劳什子的圣女!哥哥不要赶临若走!临若……临若给哥哥磕头了!临若给哥哥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