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赋及?”
在一旁揉着肩膀的谢容停下手里动作,步步逼近司马。
若是眼神能杀人,想来谢容的眼神已将司马捅穿了。
“怎的?”
司马赋及并不惧他,迎上他目光不以为意的应了声。
兀的,谢容面带愤色点点头,后知后觉道:“我就说昨日夜里你眼神中有事,敢情是瞒着我偷偷给月玦备生辰礼!你说,是不是让我两手空空故意难堪!”
“嗯,故意的。”
“你…”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如两只欲一较高下的金禽,月玦轻摇摇头。
“你二人怎得心和面不和,明明亦是亲如手足,却是这许多口舌之争?”
“谁与他亲如手足,且不说口舌之争,若不是你拦着,本公子定要拳脚上好好教训他!”
闻言月玦面上含笑,自行落座后颇是轻缓道:“谁说你二人切磋拳脚我要拦着?玦正想看看朝堂上的大将军,江湖上的容阁主,到底谁技高一筹。”
月玦言罢便见二人看过来,此二人虽儿时已相识,但却不知因何缘故一直面上不和。司马赋及征战沙场多年,西风战神之名天下广传。谢容则化名容斜叱咤江湖,此二人武功造诣皆是深不可测,但若说要一较高下,还真是谁也说不准的,怕是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你若想看我二人切磋,且寻处地方比来就是。”司马沉声道。
闻言谢容便侧过脑袋看着司马,挥挥拳头,“本公子若不应还真当我怕你不成?如今时日尚早,出去切磋一番?”
见二人欲要当真,月玦忙止了,“城东别院的暗卫虽已都被赋及换掉,但毕竟乃是非之地。你二人进来已是冒险之举,若要大动干戈动起拳脚,怕要招惹是非。”
月玦看两人尚未收势,复又道:“玦适才所言不过玩笑耳尔,你二人皆乃人中之龙,玦有幸结识实乃今生之福,惟愿你二人能生平顺通,事愿无违。”
“怎说的像是生离死别一番,弄得我心里恁般难受。”
谢容眉头微锁,转头看一旁的司马赋及,只见那人低垂了眼帘,面上亦如凝冰一般无甚表情。
“倒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如今玦身在阶下身不由己,虽苟延残喘却仍遭多方忌惮,你二人若再与我来往频繁,怕势必要受牵连。如今尉迟宏之事暂息,你二人切莫再深究此事,最好莫过事不关己。”
“月玦,我竟不知恨无绝如此凶狠,害你身躯不说,竟也消你志气。己经多年,没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神机太子,竟然如此消沉不振!枉你是扶天皇帝之子!”
司马赋及目光炯炯,像是要把月玦看穿一番。
眼神中饱含的,七分恨,三分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