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太子…”
“公主…”
秦楼安觉二人一时之间不言不语,略有尴尬之态。不曾想她欲先开口时,二人竟同时出声。
月玦微怔,须臾莞尔道:“公主先请。”
秦楼安略颔首,“我观太子之作栩栩如生,不由得心头一动,不知玦太子可否得闲之时为本宫作一幅肖像?”
月玦闻此浅笑,“适才玦想说之事,便是此事。能为公主作画,实乃玦之幸事。”
“玦太子画技高超,想来自是比那些宫廷师傅好上百倍不止。”
“公主如此夸赞,已将玦捧上云端,若玦拙笔画不出公主倾城之貌,公主可切莫怪罪于玦。”
秦楼安闻言只觉此话颇为耳熟,前几日城东别院之时,他便是将她的医术捧上云端,可惜她不精岐黄,自己从天上掉下摔了个满身泥,让他心中讥笑于她。
想到此,秦楼安只觉他如此言说,是在暗讽于她,不由心中又编排了他一句。
若是月玦知晓秦楼安适才是如此曲解他意,必定得高声喊冤。
“公主?”
粉黛在一侧只觉无地自容,现下见自家公主失神,忙出声唤了一声。
秦楼安思绪回转,见月玦正凝目看着她,“没事,玦太子有此实力,自然不需本宫抬举便已高入云端。”
闻言月玦抬眸见秦楼安面上略有赌气之色,倏尔心中想起下棋之事,无奈苦笑。
还真是颇记仇呢。
“那日已见识过玦太子的棋艺,今日又得观太子画技,玦太子真可谓棋画双绝。”
“公主又谬赞了。”
秦楼安正要开口客套一句说他过谦时,却听他颇不以为意道:“琴棋书画四艺之中,玦最不善的便是棋画了。”
秦楼安嘴角微动,他这是自谦吗?
分明是自夸!
秦楼安一时无语,只听他道:“那日公主与玦所下乃是残局,局势本就有利于玦,故而玦才侥幸胜得公主几子。若是从头开始,公主必定胜过玦,公主可想再试一次?”
胡言乱语!
那日棋局之上黑白双方分明旗鼓相当,真当她看不出局势如何吗?
何况那日棋局之上,他分明杀的她片甲不留,哪里是胜得几子!
“玦太子可是觉得那日尚不尽兴,还想再杀本宫个片甲不留?”
月玦面色微愕,转而浅笑道:“公主冤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