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打量眼前人,当真是风华无匹,虽让她心里颇是不服气,但竟却生去一辈子将他囚于府中的荒谬想法。
所谓金屋藏娇?
自己何时是个沉迷美色皮囊之人了?
美色误人!
“那事便如此翻篇,日后不准再提。”
月玦莞尔点头应下。
“记得本宫数年前侥幸赢得父皇一局,父皇便把所用脂玉玲珑棋赏赐于我。可惜本宫不精棋艺,今日便赠与你。”
“既是皇上所赠,玦怎敢承恩。”
“说赠你便赠你,今日正好无事,不若玦太子随我亲自去取?”
月玦垂眸,“那玦便不再推辞,便随公主前去亲迎圣棋。”
秦楼安见他答应,便在粉黛搀扶下出了房门。月玦将送来得雪色长披穿戴好,亦跟了出去。
二人并肩而行,秦楼安稍前,月玦稍后,粉黛则知事的跟在后面老远。
看着自家公主与那玦太子并行院中,只觉赏心悦目圣洁无比,连一旁开的娇艳的雪梅都黯然失色。
可惜他是个质子,若是大将军的话…
粉黛自顾在后面想入非非,前面二人却走的云淡风轻,一路赏雪观花甚是惬意。
“本宫府中的梅林如何?”
秦楼安住脚,侧身望向那片绯红之色。
月玦转身之际只觉暗香浮动,眼前一片傲雪红梅粲然而绽。
“梅乃雪中高士,不染铅华,不着风尘。如今此处梅花照眼,暗香盈袖,真可谓无限佳丽。”
但听月玦轻缓说来,秦楼安不禁会心一笑,“本宫也甚喜梅花之性,玉骨冰姿独绽凌寒,不与俗世百花争春,可谓孤傲如玦太子啊!”
闻言月玦轻笑,“正因梅花独放冰雪凌寒之中,霜禽难得窥眼,粉蝶知花断魂,正如公主般高不可攀。”
闻言秦楼安只觉此人当真是一张利口,她本想借花喻他打趣他几句,因为世间多以花喻美人,倒鲜见以花喻男子的,没成想他竟给驳了回来。
“罢了,改日有机会再欣赏不迟,先去库房取了玲珑棋。”
“依公主所言便是。”
二人一路不再耽搁,因秦楼安甚少涉足库房,一路之上颇绕了些弯路。
最终二人来至库房时,秦楼安已是香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