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身着黛青棉衫的绿绾便到了身前,院内粉黛闻声亦出了门来。
“何事慌张?”
闻言绿绾大喘了几口气,粉黛见状忙过去抚了她背帮她顺气。见绿绾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木江与木长泾,秦楼安觉定是宫中出了不同寻常的事,看向木江道:“木管家先行回去罢,你刚才所说之事本宫会仔细斟酌的。”
“公主…”
“玦太子且随本宫进院罢。粉黛,将玲珑棋接过。”
木江话还未说出口,抬头之际见秦楼安与月玦已不见了身影,待粉黛接过他手中玲珑棋后,亦与绿绾进了院中。木江低垂着脑袋跪在原地,脸上逐渐爬上一丝阴戾之色。
“二伯,这天儿都要黑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啊,这公主定是被那小子迷住了,铁了心要他掌权!”
木长泾无奈叹了声气,见木江抬了胳膊,木长泾知事的将他扶起身,看向木江之时,却被他脸上神色吓了一跳。
“二…二伯,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扶我回去。”
木江喑哑着嗓子低语了一句,木长泾听了只觉心中阴寒,二伯这是怎么了。
秦楼安几人到了室内后,立马如进入暖炉之中,身上寒意逐渐消退。秦楼安未换下一身男装,与月玦一同坐了锦椅上。
“绿绾,宫里出了何事?”
这次绿绾倒没有顾忌月玦在此,直接回禀道:“公主,宫里人传来消息,青鸾殿闹鬼了。”
闻言秦楼安面色一怔,月玦本是垂着的眼眸微微抬了抬。
“胡言,世间哪里来的鬼?到底何事,细细说来。”
“是,今日打扫青鸾殿的宫人在去打扫之时,一开青鸾殿束梅院的房间,竟然看见五具宫女的尸体悬挂在梁上,死相凄惨,听说全身血液都被吸干了,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什么流言?”
“是…是前朝青鸾皇后亡魂作怪…”
听到青鸾皇后,秦楼安心中一紧,月玦本是平静无波的双眼中亦是涟漪微动,让人看不清眼里情绪。
沉思片刻,秦楼安轻语道:“你二人先去膳房为本宫与玦太子备些膳食。”
“是。”
粉黛绿绾应下便出了房门,一天滴水未进,现下腹中颇觉辘辘。
“青鸾殿五具尸体竟也是全身血液流尽而亡,亦有鬼魂作祟之说,怕是宫里之事与都历坊之事二者之间有莫大的联系。玦太子觉得呢?”
月玦点了下头,“手法如此相似,应是出自同一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