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看着盒中的玉骨扇有些失神的摇摇头。
“玉骨扇如何落入他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确实不重要,他现在都已经还给你了。”谢容松了一口气重又躺好,却见月玦面色凝重,又不解道:“你这副表情怎的比丢了玉骨扇还难看,莫非是他将你的扇子弄坏了?”
“没有,扇子无事。”月玦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曾说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会替我保管玉骨扇,如今他将扇子还我,莫非他已知道?或许不仅知道那件事....”
见月玦突然严肃的看着他,谢容不明所以皱了皱眉,“玦,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养伤。”
月玦将玉骨扇自锦盒中拿出,打开之后发现一张纸条夹在其中,展开看过后,月玦淡淡笑了笑:“或许是我多想了,他应只是怕我死在别人手里,才将玉骨扇还给我以作防身之用。”
“什么死在别人手里?”谢容拿过月玦手中的纸条,看了后不屑轻笑:“这个雪子耽,竟然让你好好苟活?还说待你回宫后再将玉骨扇交给他保管?是谁给他的脸敢私藏你的扇子?”
“不,给他保管,扇子在他手里我反而放心。容,他将此锦盒交于你之时还曾说什么?”
谢容凝眉想了想,“其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像看上我一样。”
“...不至于。”月玦将扇子放回袖中,“雪子耽是个很难缠的人,能避则避。”
那厢秦楼安回了禅房后,便派人寻悟明多要了一间房,将采桑单独安排在别处,除了白日里过来侍奉母后,其余时间她与粉黛二人便可。
见母后已睡下,她叫着粉黛离了床榻,在桌边小声说话。
“先前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粉黛知道她问的是查找玄缎的事情,回道:“回禀公主,奴婢这几日里将城中以前去过的布庄全又查看一遍,发现洛城中有三家布庄有那种玄缎,而且都是谢家的布庄。”
“谢家的布庄?”秦楼安看向粉黛,见她点点头,想来是错不了,“既然是谢家的布庄,想来你是查不到都有谁曾买过那种玄缎了,这是谢家做生意的规矩,不向他人透漏买主。”
“是啊,奴婢曾装作无意的看了几眼谢家布庄柜台上的账本,却被那掌柜呵斥,严的很。”
秦楼安点点头,此事只能另作他想了,或许谢容肯帮帮忙?那也得等人家伤好后。
她又问了些府中与城中之事,听粉黛说这一阵木江等人在府中甚是安分,她便也放心了些,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木江当真痛改前非了?
片刻后,见采桑将自己的东西送往新安排的房间后回来,秦楼安想起今日鞋子丢了的事,她曾在房间里找过,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鞋子的影。
“采桑,晾晒在窗台上的鞋子,可是你替本宫收起来了?”
“啊?”采桑惊疑一声,惶恐道:“奴婢没有收起来啊,怎么..怎么了,鞋子不见了吗?”
采桑方进屋又跑出去看了几眼,果见晾晒在窗台上的鞋子不见了,“公主,奴婢明明是将鞋子好好放在那里的呀,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奴婢..奴婢真的将鞋子放在窗台上了....”
见采桑跪在她身前,秦楼安忙示意她起来,不在意的扬了扬手。
“罢了,一双鞋子而已,丢了便丢了。许是,被鬼偷走了。”
采桑本是要起身的,听她如此说又僵住了身形,颤着声音问道:“这...这怎么可能是鬼呢,或许..或许是寺中有不懂事的和尚将公主的鞋偷走了。”
“寺中的和尚?”秦楼安笑了笑,“采桑,咱们房门口守着的那四个侍卫都是大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你当他们是没长眼睛吗?青天白日的,若是有人偷本宫的鞋子,他们会看不见吗?所以,是鬼偷的。”
“...是,是鬼偷的。”
“起来罢,既然是鬼偷的,那便是如何防都防不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现下这里无需你侍候了,回房间歇息去罢。”
采桑闻言从地上爬起身,应下一声后便迟疑着退下了。
身后粉黛见她走后,问道:“公主,奴婢怎么觉得您说的这鬼,是内鬼啊?莫不是采桑自己将公主的鞋藏起来了?”
秦楼安笑着看了粉黛一眼,说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只有她将本宫的鞋子拿走,门口的侍卫才不会觉得奇怪,才不会将此事上报于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要拿我的鞋子。”
粉黛愤愤道:“这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她瞧着公主的鞋子名贵好看,才自己偷偷藏起来留着穿。没想到采桑竟是这种人,想来她在皇后娘娘宫里也没少偷东西!”
粉黛说完站在门口看了看,见已看不到采桑身影,又说道:“看她走得那么急,肯定是急着回去偷穿公主的鞋子。不行,奴婢要去将公主的鞋子拿回来!”
“好了,若她当真只是为了自己穿,给她便给她罢,回宫后将她驱去昭阳殿便是了。只怕,她是有其他目的,可本宫又实在想不通她要本宫的鞋子有何用。”
粉黛闻言还是觉得便宜了采桑,但也只鼓着一张脸生气。
那厢司马赋及回来之时天已经要黑了,他从谢容那里拿了圣旨,将自洛城抓来的药交给月玦,那是给谢容准备的。
蒙岭山一路至尚安寺的路上他皆查看遍了,除了大量三勾白羽箭,其他没什么收获。
秦楼安见他将留在她门口的四个亲卫叫走,且看他手中拿有圣旨,想来应该是要将那巨石上的女尸搬下来。
可片刻之后她听到消息,巨石上的女尸,不见了。
女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