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修站在离卫才人、秋才人不远的地方,静静等候谁先开口。
“大胆!犯下此等滔天之罪,竟然还有脸站着,还不快跪下,将你的罪行从实招来!”刘昭仪喝道。
素修一瞋目,望向刘昭仪,与在东宫荷风水榭时不同,素修并没有半分畏惧与退让。
“昭仪娘娘说妾犯下滔天之罪,妾却不知究竟是什么滔天之罪,还请昭仪娘娘告知妾。”素修轻声道。
刘昭仪手中拿着木偶,快步走下来,将木偶扔到素修的身上,怒道:“这便是你做的好事!还有秋氏、卫氏,你们三人一同做的好事,如今忘了吗?还不快从实招来!”
素修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偶,细细察看了一番,这木偶手掌般大小,做的不是很精致,只能看出个轮廓与男女,身上的着装乃是女子的衣服。
素修轻轻笑道:“妾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看昭仪的样子,已经断定这是妾的东西了——妾从没有这样的东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昭仪娘娘不要轻易冤枉了好人。”
刘昭仪冷笑道:“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向你问罪。”说着,将其余的几个木偶都拿了过来,翻过身来,让素修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素修颔首皱眉,仔细分辨上面的字,那字歪歪扭扭,丑陋可怕,不认真去看,真是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几个木偶的背面,分别写着王皇后、宸妃、李淑妃、成贵妃、王昭容、胡充容等人的闺名与生辰八字,木偶的正反两面都插着八根细细的银针,木偶的脚或是手臂都有残缺,这确实是厌胜之术,还是禁书上记载的最为人常用的一种。
素修问道:“昭仪娘娘所说的证据在哪?我怎么没有看见?”
刘昭仪冷冷道:“这几个木偶上唯独没有你与秋氏、卫氏三人的名字,不是你们三人所为,又是何人所为?”
素修笑道:“昭仪娘娘理由好生牵强。”又转首向王皇后拜道:“请皇后殿下听我一言——昭仪娘娘的理由实在牵强,只因为这木偶上没有妾等三人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就要断定是我三人所为,这实在令人啼笑皆非,若是细看之下,好像也没有昭仪娘娘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呢,若是按照昭仪娘娘的标准,妾等三人有罪,那么昭仪娘娘也该同罪,不能无视……”
话未说完,刘昭仪怒道:“你怎敢说这样冤枉人的话?皇后殿下知道我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查,我与你不一样,我怎么会做如此卑劣之事?”
素修回道:“昭仪娘娘身为九嫔之首,从位分上来说,是与妾等三人不一样,妾等只是小小的才人,自然比不上昭仪身份贵重,但妾与昭仪都是天子的妃嫔,这一点上,又有什么不一样,一样事情,怎能两样看待?何况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妾是胆小惜命之人,向来不敢招惹是非,只知循规蹈矩,这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查,昭仪娘娘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