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本殿过分?你也太没有规矩了!”刘昭仪怒道。
“昭仪如此说话,在殿下面前失态,便是守规矩,知礼仪的人?昭仪不要太放肆了,皇后面前,还是少说两句吧。”李淑妃起身冷冷道。
王皇后也吭了声,“昭仪回来坐下,好生听她如何辩解。”
刘昭仪愤愤回到座位,李淑妃一脸温柔地看着素修,细声道:“你有什么话,便都讲出来吧。”
素修朝李淑妃微微颔首,复又面向王皇后,拱手而拜,道:“妾从未见过这类东西,更不会亲手制作,况且,妾虽然在这大明宫侍奉各殿娘娘两年,但关于各殿娘娘的闺名与生辰八字,实在不知,也从未跟人打听过,这一点,皇后殿下可以详细调查一番——妾为自己只做这一个辩解——妾不知这些事,如何能做出刻有这样内容的木偶?妾还有一个请求,也还请两位才人说说自己想说的话吧。”
李淑妃向王皇后进言道:“殿下,赵才人所言甚是,这不是小事,还是谨慎些好。”
刘昭仪冷哼一声,挑拨道:“淑妃此话是在说皇后殿下不谨慎了?”
李淑妃按捺住脾气,道:“昭仪该闭嘴时应该学会闭嘴,不然会招来众人厌恶——我所说的不谨慎,昭仪心里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刘昭仪冷笑道:“我倒不清楚不谨慎是怎么一回事,我倒是看出来淑妃想要为这三人脱罪,淑妃为何如此做?难不成淑妃也与之有关?”
李淑妃笑道:“她三人尚未定罪,何来我为她三人脱罪一说?我坦坦荡荡,并无他事,倒是昭仪如此着急给她三人定罪,不知原因为何啊——难不成此事与昭仪脱不了干系?”
王皇后阴测测的看了几眼李淑妃,目光阴冷凶狠,李淑妃当即噎得说不出话,只得乖乖坐下。
“秋氏,卫氏,你们说说吧。”刘昭仪白了李淑妃几眼,冷淡道。
卫才人一如往日般胆小,只是低头哭泣,事关生死,秋才人丢掉心中所有畏惧,凄惨开口,“皇后殿下明鉴,妾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妾自幼长在江湖民间,只知一餐不吃肚皮饿,只知天高地厚京城远,从不敢奢望到京城,谁想圣明天子赐福禄,妾与兄长翻身成为有运人,妾进宫廷当女官,兄长在外为父母官,虽然不在同一地,但两片心都为天子与朝廷,起早贪黑不愿歇,只怕不能抱天子,今朝又得天子眷顾,妾又从女官成为秋才人,心中惶惶不安,唯恐辜负了天子的隆恩,怎会生这些奇怪的法子害殿下与各位娘娘?妾自幼不识字,还是进宫来学了几个字,平日全靠其他人诵读书,不然我有眼也看不清。这木偶上的字一排一排,一行又一行,我认不得几个,如何又回去写呢?我身边的两个侍女也都是不识字,便是妾想要害人,也没有脑子想出这样的法子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