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心中已经很是烦躁,本来今日打算好好休息,却被这样一场无聊的风波搅扰了美梦,心中只盼着赶快结束,好好休息,见素修等三人都说了差不多,想着今日结束最好,哪知还要继续下去。
虽然烦躁不已,但面上还要保持平和,王皇后心中发苦,面上温和,道:“你快说。”
素修看了眼乐艺,道:“皇后殿下,今日妾身边的侍女乐艺说曾看到过春兰殿胡充容的侍女连翘在东苑埋过几样东西,好像就是穿着衣服的木偶……”
胡充容也有些急眼,很是委屈的站起身来,冲王皇后拜了又拜,道:“皇后殿下明察!妾不知怎么得罪了赵才人,赵才人竟然要这样胡说,妾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也在这木偶之上,难不成,妾连自己也要害死吗?妾当真疯了不成?”
王昭容深沉道:“皇后殿下,妾愿意与胡充容作担保,她品行优良,不是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倒是这位赵才人居心恐怕不良,她可是外来人,皇后殿下不要轻易相信了她。”
李淑妃笑了一声,道:“王昭容这一点还是很像刘昭仪——你们两位都喜欢拿别人的出身做文章,殊不知,这样看问题,永远都得不到正确的结果,出身不能自己选择,但性格却能自己锻造,你们怎能因为出身就怀疑赵才人?”
王昭容轻描淡写,缓缓说道:“淑妃没有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句话吗?”
宸妃连连皱眉,抚额道:“本殿不顾身体疲倦,赶到皇后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互相拌嘴的,你们也都老大不小,身份也都很贵重,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中听,音调也高,词也糙,不像是宫里的贵人,倒像是外面的乡野农妇,有失体统——皇后,事事都要讲究证据,既然赵才人提供了一个证据,便让她把话说完,这也有利于调查这次发现的厌胜一事,我想,宫里这样的事很有可能不是个例,我也看过那木偶,做的虽不是很精美,但也是下了番功夫,这宫里许久未有过这样的事,宫里的宫女与宦官也大都很年青,不知晓这些东西,所以,我看此时必有蹊跷,背后站的很有可能是我们在座中的某一位——果真如此,皇后可要好好严惩那人!”
王皇后道:“此事不用宸妃费心,我自然会妥当处理,不论是谁,只要犯下这等滔天之罪,逃不过一死。”
“你给本殿仔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本殿不会饶恕你——你也不要害怕说出真话,有人报复你,在这大明宫中,本殿绝不会容许有人欺压良善,祸害好人,你尽可放心大胆说出你知道的事情。”王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