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向王昭容,笑道:“不知昭容可否同意再多一人?”
王昭容不喜不笑,冷冷道:“她愿意去便去,不愿意去便不去。”
刘昭仪又向秋才人道:“主人已经同意,你便做了这宾客吧。”
说罢,拉着秋才人加入同行的队伍。
先应还想做些挣扎,忙道:“昭仪娘娘,我家娘娘今日有些不舒服,实在不能赴宴啊……”
刘昭仪收住笑容,道:“你家娘娘明明好得很,你为何要说你家娘娘不能赴宴?你家娘娘身子不好,能如此红光满面,步伐矫健吗?快快退下!”
刘昭仪虽然没了协理六宫之权,但威严尚在,先应一时被唬住了,不敢回话。
众人来到王昭容所住的同光殿,只见殿内早已经摆好宴席,等待宾客前来赴宴。
畅饮了一番后,刘昭仪缓缓起身,面向王昭容,笑道:“今日多谢昭容设宴款待我,我喝三杯感谢昭容,昭容怀有身孕,不能喝酒,可以茶代酒,也喝三杯吧。昔日我与昭容有许多误会,一直没有机会解开误会,今日趁此机会,我与昭容,从此勾除旧日误会,以后还是要好姐妹,昭容以为可好?”
昭容尴尬举杯,干笑道:“昭仪此话好没有道理——以前我与昭仪有过哪些误会,要在今日勾除?你我哪一日不是要好姐妹?昭仪可是喝醉了。”
刘昭仪喝下酒,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感觉确实是醉了,年纪大了,酒量不如以前了。”
秋才人坐在席间,不敢乱动,不敢喝桌上的酒,总是偷偷将酒倒在地上,听到刘昭仪与王昭容尴尬的谈话,只觉得如坐针毡,很想赶快离开。但前来赴宴,主人尚未离开,作为宾客现在离席,确实不妥。秋才人在殿下急红了眼,殿上的王昭容和刘昭仪还在假惺惺的谈着姐妹之情。
也许是受不了这般假模假式,王昭容在喝了几杯水后,便借口身体不适自行离开,让剩下的人们自行安排,说罢掩面去了内殿。
没了主人,刘昭仪找不到可以唱和的人,便道:“我去看看昭容,她身怀有孕,应该得有四个月了,我去看看她可好了,诸位可以随意。”
王昭容进了内殿,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这刘昭仪真是讨厌!”
侍女碧莲劝道:“娘娘,万事都要耐心,世上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啊。”
刘昭仪闻声而进,笑道:“碧莲的话十分有道理,是个聪明的丫头,你在你家娘娘身边,算是个重要的人物了吧——但是你聪明得有些过了头,竟然天天挑唆娘娘做些糊涂事!”
碧莲被吓了一跳,忙躲到一边,害怕道:“娘娘,您说的不是我吧?”
刘昭仪冷笑一声,冲王昭容道:“今日分明是个鸿门宴,要不是我提前猜到,现在已经被扭送到昭阳殿皇后殿下面前了吧?昭容啊,你心里聪明,为何总做糊涂事?害了我,对你,对皇后又有何好处?我是站在皇后殿下这一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