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九凤说:“天下人只知璞苏之名,谁知她年岁几何?我虽对她了解不深,但这两次见面她次次都有本事弄出点事来让我怀疑,我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我常去药王谷,她不可能没听说过,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在我面前露出一二让我怀疑!”
云戎垂了垂眸子,听着琅九凤的话,倒像是苏善儿能做出来的是,但是要说她是璞苏,云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她的年纪摆在这,六年间人人都知道她被送去廖州,短短六年时间她是如何成为璞苏还不被人知道的?
见云戎不做声,琅九凤看着他笑了笑,“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试探她一下,要不要试试?”
看着他笑的一脸诡异,云戎负手转身就走,“不要。”
琅九凤没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他愣了一下,急忙跟上,“为什么不要,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云戎脚步不停,任由他跟着,“不想,她到底是谁与我而言并没有区别,是你想知道,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帮你试探她。”
“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还是不是朋友了,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璞苏本人跟她求教一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些线索,你却不帮我!”
闻言,云戎看了他一眼,“如果她真的是璞苏,你确定你肯像她低头请教?”
琅九凤:“.…..”跟一个说话刁钻、年纪又小,还百般拒他于门外的小姑娘求教,说出去好像有点丢人,而且这几次见面他也没在她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说求教的话,或许会彭一鼻子灰。
他不说话就表示他自己也知道“求教”这两个字行不通,云戎好似嘲讽的笑了一下。
见他走了,琅九凤再次跟上,“你别走啊,这不是还有你吗,我看她虽然表面对你爱理不理,实际还是挺顾着你的。”
连他都看出来了,那丫头自己却嘴硬死不承认。
云戎说:“就因为她顾着我,所以我并不在乎她到底是谁,你若是真的有心求教,还不如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好讨好讨好她,万一她真的是璞苏,总好过让她记仇不理你。”
临近傍晚,被带回来的乞丐醒了,他吱哇乱叫了好一阵子,嚷嚷着说自己中了毒要死了。
叠久被他吵的烦,给他绑起来嘴里塞了块布关上门就走了。
“王爷,那个人嚷嚷着说自己中了毒要死了,您说六小姐会不会真的像琅九凤说的,是鬼医璞苏啊,我记得有人说过,璞苏最善用毒,您之前药里被人下毒的事,还有慧贵妃中毒的事,还有那个刘太傅的儿子……”
“他还说了什么?”云戎发现叠久最近越来越唠叨了,实在是懒得听下去。
叠久话没说完,噎了一下,“呃,他还说他叫刘老四,街头乞讨三年了,还说自己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钱,吱哇乱叫的让我给他解药放了他。”
“那现在呢?”
“我把他给绑起来了,他吵的人心烦。”
“烦就别理他,不用绑,他不会走的,明日你带他去户部尚书府外,让他瞧瞧在那进出的人当中有没有收买他的人。”
闻言,叠久诧异道:“唐家吗?王爷您是怀疑……”
“嗯。”
叠久点头,“是,我明日一早就带他去。”
叠久正准备走,云戎又问:“那个王松怎么样了?”
说起那个人,叠久有些同情,“落到琅九凤手里的人能落下什么好,琅九凤说要拿他做药引子,现在又改主意了,那家伙看到六小姐给刘老四用了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自己也琢磨着研究呢,刚好王松给他当活靶子练手呢。”
云戎默默的叹了口气,“随他吧。”
——
刘老四可不是一般的怕死,一整个晚上都听见他呜嗷乱叫没个消停,琅九凤试毒试了一晚上,好几次都忍不住去把他打晕,天刚亮反而没了动静。
来到云戎屋里,他果然醒了,“你没睡好吧,苏家那丫头倒是会给自己省事,弄了这么一个麻烦丢在这,叫唤了一晚上,我差点没忍住弄死他。”
白湫端来饭菜,看了琅九凤一眼,“西襄主是不是也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云戎端着一碗粥舀了舀说:“他哪里是没睡好,根本就没睡。”
琅九凤笑了一下,那张脸笑起来比女人还美,“你倒是了解我,那你猜猜,我一宿没睡的成果如何?”
“应该还不错,不然你也不会有心情一早就坐在我这。”
琅九凤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错,我还真的没什么成果,我这般悠闲的坐在这是因为那家伙身体里的毒连我都束手无策,因此我更加肯定你的小王妃来头不小!”
琅九凤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我要找的人最后会在你身边,我何苦日日去药王谷受那些白眼。”
“西襄主还觉得六小姐是璞苏?”
琅九凤看了白湫一眼,“你觉得呢?”
白湫蹙眉想了想。
之前她倒是没太在意,昨天听他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点像,这位苏六小姐确实神了些,如若她真的是鬼医璞苏,那么他们可算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