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见此十分满意,继续说道:“今日某来这里,就是为了给黑山军一个出路。”
“某家主公希望招揽平难中郎将,还有麾下渠帅们,也很希望太行山中的民众,可以重归朝廷的怀抱,成为主公麾下之民。”
此言一出,堂下的渠帅议论声更大了。
张燕也是知道如今形势的,他原本已经猜到了张杨这一次过来的原因,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张俨的后方来说是一个威胁。
但是,张燕实在猜不到,对方竟然把想把事情做得那么彻底,不但要招揽他和麾下的众位渠帅,还要把太行山的民众编民齐户。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让他们做成了,那就是断了他们黑山军的根。
他们没有了这百万民众,就像鱼没有了水。等到将来他们在想背叛张俨,那都是做不到的事情。
这样的投降,张燕如何敢做?
只见张燕悠悠的是提起酒杯,悠悠的说道:“骠骑将军既然要招揽兄弟们,可是他能给兄弟们什么东西?”
只见张杨对此早有预料,说道:“只要平难中郎将愿意率领麾下的兵马前到长安去拜见主公,那么主公愿意册封你为平北将军,安国亭侯,食邑五百户。”
“平难中郎将麾下的士兵们,也会接受整编,编制如同汉军。”
“同时,骠骑将军主任命大小渠帅为军官,仍领本部兵,以后黑山军的所有粮草物资和军晌也将全部由我骠骑军统一派发。”
张扬说完这个话,张燕尚且还不曾说话。
堂中有一员渠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众人看去,那人正是渠帅白波。
白波大声喝道:“河东军杀我军中士兵尚且不说,如今你张杨还敢来这里忽悠我等。”
“说得倒是好听,承受兄弟们的粮草物资倒也不在话下,只是除了粮草物资,竟还想我等太行山中的百万民众编民齐户,这简直就是断我们的根。”
说罢,白波转而对张燕拱手作礼,劝谏道:“大首领,某看那骠骑将军就说得好听,仅仅就拿出了几个官位,就想让我们就想出太行去,委实是不能相信他们啊!”
白波这话一说出来,堂中的渠帅都觉得有理,而堂上的张燕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时,张杨也站了起来,看着阶下的白波问道:“不知这位渠帅如何称呼?”
那白波丝毫不以为惧,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黑山军麾下渠帅白波是也。”
“镇东将军有什么话,大可冲着某来。”
张杨点了点头,原来是以前的白波贼,说道:“白波渠帅的担心,某觉得可能在场的诸位渠帅都会有。”
“但是,我家主公骠骑将军张如今已经是五州之主了,整个北方诸侯中,他是最有可能统一北方。”
“诸位渠帅所在的太行山是什么位置,某相信大家都十分明白,我家主公绝对不会允许留有如此的后患,这一点希望在场诸位明白。”
“何况,某家主公言而有信,这一点天下皆知,答应过的事从来不曾违背,说得出自然就会做到,不屑于使用什么阴谋诡计。”
“同时,某希望诸君明白的是,某家主公希望招揽各位,不但也是为了他解决麻烦,也是给各位渠帅将军指出一条明路。”
“如若诸位渠帅能够投入到我家主公麾下,那不必多说,两家合为一家,以后同堂相见,兄弟相称也未尝不可。”
只见张杨说罢,又是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丑话可说在前头。”
“诸位若是对我家主公的招揽不屑一顾,那不必多说,下场便只有一个,那就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