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的好似吊着两个秤砣,服药之后更觉倦怠,舞语仙逐渐失去意识,便要陷入睡梦之中。
“你是猪啊,睡得这么快!?”
又是一阵讨打的挤兑,只是这次舞语仙实在坐不起来,只能拼命睁开眼睛,却见一个人正吊在架子上,与自己面对面地挂着。
那浓眉、角度刁钻的额角,还有一脸欠他钱的不屑,不是榭北行是谁!?
“你……”舞语仙正要惊叫,架子上的人一个翻身落在塌上,伸手便捂住了舞语仙的嘴。
他身上还有浓重的药味,这个人是榭北行无疑了。
挣扎着转头,舞语仙看着他很是惊讶:“你,你怎么进来的。”
榭北行看了看外面并无动静,松开舞语仙:“自然是有办法。”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舞语仙知道,这晋王府的房间,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从这么多屋子里确定一间,这本身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会以为,本王真的是眼盲心瞎,也能安稳这么多年的吧?”榭北行鄙夷地看了舞语仙一眼。
二人四目相接,榭北行跪坐在塌上,舞语仙斜靠在他肩膀。
即便是他轻功盖世,这一落也微微晃动了床架子,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幔帐此刻轻轻落下,将二人笼在一片朦胧之中。
意识到这个姿势好似太过亲昵了些,二人火速弹开。
榭北行更是撩开床幔就跳了下来,好似身后有妖魔鬼怪一般。
“就算你有办法,当初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舞语仙两腿一伸,直接躺了下来。
方才正困,偏偏这家伙又来搅合。
榭北行见状,背对着床铺咬牙:“你还有没有点仪态了!?”
“仪态?”舞语仙支着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你自己跑了,把我扔在晋王府里任人宰割,你现在跟我说保持仪态?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明修又闹你了?一定是,不然你才不会来。”
舞语仙说着,心里微微发酸,这世上果然只有自己生的才靠得住。
“本王要做什么,还不需要小孩子交。”榭北行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件事,“昨晚晋王责打的那个暗卫,你认识他?”
听见这家伙竟还敢提起此事,舞语仙一骨碌爬起来,拽起床幔低喝:“你还提他!?就为了这么个从未见过的人,你竟然将我仍在这,不管死活!?”
“你先别说这些,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你认识他吗?”榭北行没理会舞语仙的指责继续问道。
“认识也不认识。”舞语仙瞥了榭北行一眼,“怎么,你看上他了,打听这么仔细!?人不都死了吗?现在想他也晚了!”
看着舞语仙不以为然的神情,榭北行沉声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没死?”
“没死?”舞语仙眼睛亮了,“你怎么确定他没死的?”
“剑南枫一路跟着,亲眼看见他不仅死而复生,还当场仪容成了另一个模样。”榭北行想起剑南枫说话时寒气岑岑的模样,不有蹙起了眉头。
“果然会易容!”舞语仙轻拍大腿,“那他就是赵功德无疑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榭北行疑惑道:“赵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