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人脾气倒大,你想做爱民如子的好官,恐怕就会如十年前一样,被他人踩着夺了位子去。到底谁才是真心助你,想清楚吧,何苦为了这些小事与我斗气?”崔式燕却不急,理了理自己腰上的绦带,又抬眼看了看戚比钦的装束,“你做了五年的知事,难道不想再往上走?”
戚比钦沉默不语,转回房内,崔式燕也随后而进。
景阳虽不知道这两位大人具体什么个情况,可也听出了点勾结的意思,飞下屋顶,转头看向宋嘉历,“恐怕他们与疫情有些关联吧?”
“我这些天来多少看出些端倪,辛雪夫、戚比钦,还有这崔式燕,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救灾之余,恐怕我还要好好查一查十年前的事。”宋嘉历心中对于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已有了大概的联系,却又不明白十年前相交如此之好的辛戚两人,怎么就成了如今两不相见的地步?夺了位子?谁夺了戚比钦的位子?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送景阳到驿馆,接回景阳递过来的披风,宋嘉历眼眸中凝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景阳被他看得不自在,侧过头去,“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还能休息一会,天亮了又得上疫区,你走吧,别疫情没解决,你自己先倒下了……”
“我寄衷心与明月,随卿直到青唐西。”宋嘉历直直盯着景阳,一字一句说出这话来。
景阳心头一热,连带着方才的寒都消散了,这男人——
赶紧回青唐东边的府邸吧!
为了婚前避嫌,青唐郡的官员特意将宋嘉历的府邸安排在了与驿馆方向相悖的地方。这一晚上来来回回,宋嘉历从驿馆再回府邸去,恐怕又要不少时候,这厮,还在这念酸诗,麻溜回去睡一觉才是正经。
景阳转身飞进驿馆,脸上却还漾着一丝笑,那酸诗还改得不错,心里痒痒的,像有人用顶轻柔的羽毛搔着心尖,这种莫名的感觉,还真让人感觉周身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