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怒了,领着宋嘉历进去说话了。景阳叹了口气抬眼,却正好对上了去而复返的大哥那震惊的神色——得了,她和大哥也得谈谈了。
“太子,妹夫是太子?”文思仙看着景阳,久久不得回神,喃喃道,“难怪,名字是一样的,前些日子太子也大婚,妹妹你——”
何时成了和亲公主呢?
景阳看见大哥这样子,心里也是沉重苦涩。拉大哥坐下,景阳才道,“大哥,事情说来话长。事情要从我遭遇山洪坠入泥流说起……”
说来话长,景阳可以从青唐说起,可宋嘉历却要从前朝说起。
宋嘉历站在文松子面前,道,“师父,没有护好景阳是我的错。这毒,实际是景阳她为了救我母亲也就是当今皇后才服下的。”
“皇后?何风举?”文松子哼了声,语气很是不善,“我的丫头,你偷了去,说得倒好听,发誓会拼了命保护好。结果呢?结果你让她为皇后试药?我拼了性命也要救的丫头,你就是这样护着的?”
气怒至极,文松子竟出手照着心口打了宋嘉历一掌,这掌一点没客气,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文松子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一掌便将宋嘉历打得连连后退,嘴角也流下一丝血来。
宋嘉历是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半点没有抗拒。
“师父,是我没护好她,你怨我怪我都是应该的。”压下喉间的血腥,宋嘉历咳嗽了声,接着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代她受这些毒。师父,是我无能是我势弱,我身边也危机四伏,但我对景阳的心是真的,我从未动过伤她救母的心思。”
“我希望她在解毒以前只是景阳,可景阳在世上是没有血亲的。我万分抱歉,您给她的安稳,终究是被我毁了。我万分不愿她是明月,可只有她是明月才能得救。”
宋嘉历抬手拭去唇边的血,道,“我知道,卫国皇后是明月母亲的胞妹,她的女儿正是与我和亲的令善公主姜掩月。不瞒师父您,据我所知,明月的这位姨表妹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却是文松子不知道的,他握拳道,“你们……你们如何我不管,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能让哪一个来救丫头?”
“卫国已经昭告天下许皇后崩逝,可她定然还在人世,或许已经在暗中监视我了。她是心狠毒辣之人,不能让她知道明月尚在人间。所以,我只能靠姜掩月。”
“难道她就肯放过丫头?”
“姜掩月志在天下,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之前在青唐已经隐约猜出了明月的身份,可她没有拆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