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子仔细打量,丫头面上看不出丝毫伤感,可前前后后这一系列事情都透露着古怪,这青鸟,不是该在韦家么?怎么又回到了丫头身边?回想起上一次青鸟出现,丫头不顾一切地回到京都,文松子心有余悸,忙问,“丫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明月满面疑惑,顺了顺青鸟的羽毛,环视在场三人的神情,忽然心虚似的放低了声音,“原来师父你都知道了啊,一准是虎皮虎牙两个混小子告密——早知道连他们也不告诉了——我只是闲得手痒了,想去做一单买卖罢了,那老贪官富得流油,榨一榨他,我们也好阔气一点……”
见三人都不做声,明月耍赖撒娇似的扯住文松子的袖子,死缠烂打地商量着,“师父,你就让我去吧,那线报很可靠的,今天不去,过了朱容州,咱们就没机会了……”
贪官经过朱容州不是昨天的事情吗?三人心中都是大惊,难道说,明月她的记忆又出现了问题,她以为还未出营地劫击贪官?
一时间众人都糊涂了,虎牙摇了摇头,脖颈上的酸痛提醒着他,昨夜大王确实不管不顾地打晕了他闯进了孤竹君房间,于是他试探着问,“大王,你是说,那个回乡养老的贪官吗?”
虎皮也追问,“大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那个老匹夫啊,今天什么日子……我哪记得什么日子,稀奇古怪的,你们一个个睡糊涂了吧?”明月撇嘴无奈,看三人的眼神很是嫌弃,她端着青鸟,丢下三人离去。
师父和虎皮虎牙在原地一头雾水,对明月的话信了七分。明月背对着他们,越走越快,那满不在意的从容渐渐端不住了。他们没看见明月的肩膀有些轻颤,自然也看不见她泛红的眼圈与鼻头。
忘与不忘,都让她一人承受吧,没必要让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和她一同承受那回忆的苦楚。
卿卿爱卿,深深相思,不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