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郑玉玲是村干部,上头特别重视,要求及早破案。
当天便派了人来,立案侦查。
警察们特别卖力,勘查完现场后,又满村子的转悠,寻找可疑的迹象,用他们的话那叫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可折腾了两天两夜,也没有得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只得打道回府了。
临走的时候,只得把李木头给放了。
看着李木头病歪歪的走出车库大门,身子一偏一偏地出了村委大院,马有成不解地问在场的派出所所长:“新的坏人没抓到,怎么又把已经抓到的给放了呢?”
所长边上车边回了他一句:“坏人在外头,继续关着他有啥用?”
“说不定不是一码子事呢!”马有成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话说得还是软塌塌的。
所长透过车窗玻璃说:“老马,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你把他关起来了,外头的坏人仍在作案,这与他有啥关系呢?你再瞅瞅他那个熊样子,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吗?再说了,这本来关得就不妥,非法拘役,这是规定。”
说完一脚油门走了人。
看上去马有成有点不服气,嘟嘟囔囔说了些啥,回头一看见支书孙常果站在一边打量着他,脸上一阵不自然,说,“这么简单的案子,咋就破不了呢?你说这算是啥?”
孙常果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而是拧着眉说了一句:“不对,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这还要你说了,连警察都弄不明白,还不蹊跷!”说完,马有成转身回了办公室。
孙常果跟了进来,说:“郑玉玲值班的时候怎么就把电灯给拉灭呢?明明是值班,竟然还睡着了。”
“人关在车库里,又跑不了,不睡觉干啥?”
“可值班室的门是反锁着的,那人是怎么打开的呢?”
马有成白他一眼,嚷道:“脑子进水了怎么地?这还要问吗?”
“咋就不能问了?”
“那人本事大着呢,这么说吧,要是你也有那个本事,就用不着找我帮你当这个村干部了。”
这话有点儿刺耳,孙常果不再搭腔,扭头出了门。
马有成一连抽了半包烟,然后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治保主任侯宝安的电话,让他速到村委来一趟。
正在浇麦子的侯宝安有点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听从命令,抖着一身泥水赶了过去,进门就抱怨:“好不容易挨着一台机器,又不让浇个消停,有啥急事吗?”
马有成黑着脸喝问道:“侯宝安,你还知道自己是治保主任不?是你家那几棵麦子重要,还是老百姓的死活重要?”
侯宝安苦着脸说:“麦子要是绝产了,我们一家老小吃啥?再说了,连警察都没辙了,我能有啥办法?”
“哦,你的意思是就任由坏人胡作非为了?满村子的女人都胆战心惊,就你家娘们稳妥,天天有个专职的治保主任守着,可真是安全到家了!”马有成有了火气。
侯宝安仍嘀嘀咕咕不服气:“我夜里不是也出来巡逻了嘛,可村子里那么多户数,那么多女人,我管得过来吗?”
“得了……得了,你就别提巡逻的事了,骗谁呀,也就是在家门口望望风的本事。”说到这儿,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接着说,“快去浇你的麦地吧!别在这儿让我犯堵了!”
“你不是说有事吗?啥事儿?”
“本来是想喊你过来,跟你分析分析案情的,看你这个熊样子吧,能分析出个鸟名堂来?你去吧,顺便把王香草给我喊来,我有事问她。”
侯宝安不再说啥,转身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