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马有成把剩下的半包烟抽完,王香草便走了进来。
马有成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王香草,问道:“干啥去了?”
“叫我干嘛?”王香草冷冷回一句。
马有成摆一下下巴,示意王香草坐下,然后说道:“你没听到啥风声?”
王香草一怔,忙问:“风声?啥风声?”
马有成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着,说:“有人说郑玉玲的事与你有关系。”
“跟我有啥关系?”
“说是你找人干的。”
“啥?我……”王香草瞪大了眼睛,噌地站了起来。
“是啊。”
“是哪个狗日的又在胡说八道了?我王香草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服气是不是?”
“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儿,我服个屁啊?一定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瞎咋呼,成心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说是不是?”
马有成咧嘴一笑,说:“我哪舍得往你身上泼脏水啊,喜欢还来不及呢。是村里有人在嚼舌头,连警察都信了,还一一作了笔录呢。”
王香草气恼地跺着脚,嚷道:“这哪儿跟哪儿呀?我与郑玉玲一无仇、二无怨的,用得着去狠着心糟践人家吗?”
“有没有仇,有没有怨你心里没数吗?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老早就嫉恨郑玉玲了,挖空心思地想把人家拉下马,也好给你自己腾地方,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王香草赤白了脸,喷着唾沫星子喊:“那也是你给放出去的风,我想当村干部是不假,可就是你一个人知道,别人咋就会跟着嚼舌头呢?”
“你这个小娘们儿,目光短浅,看事简单,村里的精明人多了去了,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还想当干部呢,就这么点点头脑哪能行?”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瞅着我的脚后跟了?”
“那当然!”
“你说那人会是谁?”
“会是谁?可不止一个两个,多着呢,都在暗中眯着你呢。”
王香草心头一紧,身上麻酥酥的,真有了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忙问道:“那你说,我下一步该咋办?”
“还真的长着猪脑袋呀你,这个还用得着我来教你?”
王香草急躁起来,夹着嗓子道:“你这个死老东西,有屁你倒是快些放啊!想闷死我咋地?”
马有成深吸一口烟说:“你不是急着把玉玲顶下台嘛,这不,机会来了。”
“啥机会?你的意思是……”
“去探望郑玉玲!”
“非亲非故的,我凭啥去探望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