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村子里出的那些案子都是你干的!”
“去!”马有成严肃起来,说:“你就别损了,这种话可不能随随便便说着玩,那可都是些砍头掉脑袋的事儿,万一传到外人耳朵里面去,我还消停得了吗?”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快说,郑玉玲的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有成望着王香草,正经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嘴上必须要有个把门的,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能保证不?”
王香草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王香草绝对守口如瓶,如果传出去,让我烂掉舌头。”
“用不着发毒誓,我又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吧,回头想一想,我做得真是些过分了些,酒醒以后也确实挺后悔的。”
“你也有后悔的时候?”
“是啊!觉得挺怪对不住郑玉玲的。”马有成叹息一声,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那天夜里,因为抓了李木头,所长又不想把人带走,就把人关在了车库里,还要求两委干部轮流看守。
第一晚是他跟郑玉玲,凑巧高明堂又死磨硬缠地拉他出去喝酒,他觉着值班也没啥事,反正车库大门是锁着的,量李木头也逃不掉,于是就跟着去了。
可等他喝完酒回来,看到郑玉玲把值班室的门给关了,灯也熄了,正打着呼噜睡大觉。
可能是酒劲起作用了,马有成顿时来了火气,直接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可郑玉玲偏偏不会看个火候,不但不服软,还从床上跳下来跟他理论。
一来二去就把马有成惹火了,发狠地让她滚,还扬言要撤了她的职,谁知道郑玉玲也跟着撒起了泼,竟然把话题扯到了王香草身上。
她说马有成是在故意找她的岔,为的是给王香草腾位置,还说王香草用色相俘虏了他,目的就是当那个妇女主任。
马有成实在忍无可忍了,火气冲天,一顿拳打脚踢,直接往死里打。
王香草听得目瞪口呆,说:“你打人就罢了,咋还下那种狠的手呢?简直不是人啊!”
“咋就不是人了?”
“我听外面的那些娘们在嚼舌头说,说郑玉玲的身子都被踢烂了,血糊糊的一片。”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踢她哪儿了。”
“这是你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好的一个人,万一闹出人命来,不但毁了人家,你也得偿命。”
“说起来也怪她自己没数,明明知道我喝酒了,偏偏跟我顶撞。还有关键的一点,她要是不牵涉到你,我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愿意说就让她说起,我才不在乎呢。”
“没良心了不是,我那可是为了你的面子。”
“我这点面子算个啥呀?值当得你下死手吗?这下可好了,怕是连我也说不清了,怪不得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住声地哭,哭得那个伤心啊,要死要活的。”
“这与你没啥关系?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小肚鸡肠!”
“可……可……”王香草欲言又止。
“对了,你觉得郑玉玲她是不是真的有些神经了?”
王香草点点头,说:“反正看上去很不正常,披头散发,又哭又叫,还不停地抽自己耳刮子呢。”
马有成沉吟片刻,突然冒出了一句:“要是真疯了倒也好!”
“你说啥呢?人家疯了你就好了?”
“是啊,疯了就没了麻烦,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是说……我那事儿?”
“是啊,那样的话,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她的班了,用不着再上蹿下跳的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