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王香草心里有些沉重。
却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是为你着想,当了一辈子的领导干部,眼看就到退休年龄了,再弄个为老不尊的臭名声,你觉得值吗?”
马有成坐到了床沿上,嬉皮笑脸地说:“照你这么一说,满村子的女人就你知道体贴我,知道爱惜我。”
王香草不想跟他闲扯,忙说起了正经事儿:“你是不是惦记着郑玉玲的事儿?”
“是啊,她咋样了?”
“没样,情况很不好。”
马有成脸色冷了下来,正色问道:“怎么个不好法了?”
“按理说,你是村长,又是郑玉玲的远房叔公,该亲自登门瞧一瞧。”
“你懂个屁!我怎么能去?”
“你咋就不能去?”
“一时半会儿没法跟你讲清楚,快说,她到底咋样了。”
王香草故意夸大其词,说不但身子伤得不轻,看上去神经也不正常了,又哭又叫,疯疯癫癫。
马有成一愣神,紧跟着问道:“真的疯了?”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这还有假。”
马有成哦一声,沉着脸想了一会儿,说:“她是自作自受,活该!”
王香草一愣神,问道:“你……你还算是人嘛你?人家都那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马有成不以为然地说:“不是幸灾乐祸,是他招惹了我。”
王香草惊诧地打量着马有成,不解地问一句:“她怎么会招惹你呢?”
“你想知道?”
王香草点点头。
马有成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一口,说:“其实吧,我也是为了你。”
“为我啥?”
“为你想当官的事儿。”
王香草皱起了眉头,问他:“我想不想当官与她郑玉玲被人伤害有啥关系呢?”
“有,关系大着呢!”
“你的意思是郑玉玲她……她不是被那个惯犯给害的?”
“不是,是我干的!”马有成肯定地说,随又问一句,“你相信不?”
王香草先是一怔,接着说:“这种玩笑可不能开,万一传出去,想洗都洗不清了。”
“不用洗,就是我干点。”
“马有成,你变成野兽了吧?她可是你们马家的人,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你咋就下得去那个手呢?”
“爱谁谁,只要不听话老子的话,照揍不误!”马有成抽动着嘴角的皱巴巴的肌肉说。
王香草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脊背嗖嗖透气了凉风。
“吓到了吧?”
“你可真行呀,这也下得了手,现在我都有些往深处怀疑了。”
“你怀疑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