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常果答应下来,又问起了付款事儿,说没有勇气去面对崔家的人。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马有成来完成这一重要使命。
孙常果先把钱送到他家,再由他亲自登门缴到崔玉柱爹娘手上,并让他们签订免责协议。
孙常果很满意,称这是最完美的方式了。
打完电话后,马有成走到了崔玉柱面前,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
并告知他,自己这样做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的话就会出大乱子。
自始至终,马有成都没有告诉他具体的赔偿额,只说等与孙常果见面后才能定。
崔玉柱感激不尽,差一点就给马有成跪地磕头了。
马有成又把王香草叫到一边,喳喳咕咕说了半天,就打发她把崔玉柱送回了家。
王香草见到崔玉柱爹娘后,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特别强调马有成为了崔玉柱,为了他们一家费了很多心机,担了不少风险。
要他们一定闭紧嘴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传达完马有成的旨意,便起身告辞了。
崔玉柱一家人千恩万谢,一直把她送出了大门外。
王香草又回了一趟村委会,把去崔玉柱家的全部经过向马有成做了详细汇报。
马有成点点头,脸上浮出一丝奸笑。
他问王香草:“你觉得今天这出戏咱唱得咋样?”
王香草伸着大拇指,说我算是服了你了,真刁!真狡猾!
说这样做虽然狠了点,但倒是挺解恨的,对待孙常果这样的坏东西,少不了就该这样治治他。
马有成说:“这怪不得咱们,他是自作自受,谁让他心术不正,三番五次从背后攮刀子的?还有他那个狗杂种儿子,比他老子还无耻,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简直就是个人渣二流子,也该着让他吃点苦头了。”
可王香草还是有点儿担心,毕竟孙常果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油子,万一识破这出“好戏”的阴谋,还不知道会疯成啥样子呢。
她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担心孙常果不会乖乖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马有成却信心十足,说一点都不用担心,他要是犯拧,就立马打电话给李所长打电话,让他来处理。
言外之音,就凭他跟李所长的关系,非治死姓孙的不成。
王香草说没事就好,那我回了。
临出门的时候,马有成在后面说了一句:“夜里别睡得太早了,我去一趟你家。”
“干嘛?”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总该过去答谢答谢。”
王香草说,用不着,都是应该的。
马有成死皮赖脸起来,说我是诚心诚意的,买好的烧鸡还放那儿呢。
“这一阵子村里尽出怪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
王香草说完,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吃过晚饭后,突然想起马有成要过来的事情,虽然没有答应他,可总隐隐觉得他会“贼心”不死。
吃完饭后,她打发儿子小龙去了二婶家。
稍微收拾了一下卫生,就上床躺下了。
心里一直乱糟糟的,电视也懒得看,眼瞅着房顶发愣。
盯着盯着,眼皮就打架,打来打去,就黏在了一起。
小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过来。
看一下时间,刚刚八点多一点,心里就琢磨:这个时候孙常果肯定去了马有成家。
悲悲戚戚诉说一通,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钱,递到了马有成手上。
等送走孙常果,马有成就该来这里了。
……
想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上燥热难受,干脆下了床,找出了平日里很少用到的洗澡盆,调好了温水,坐了进去。
不等洗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王香草赶紧从水里站了起来,赤脚跑到了里屋,随手扯过毛巾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一阵寒意袭来,不由得裹紧了床单。
“谁啊?”
“是我,快开门。”果然是马有成的声音。
王香草故意为难他,低声说:“你咋又来了呢?”
“赶紧了,快开门。”
“我儿子在家呢。”
“别骗我了,你儿子正在他二奶奶家呢。”
王香草一愣,问道:“你咋知道他在二奶奶家了?”
“我路过那儿,看见他进了二奶家。”
马有成这只老狐狸,真是够狡猾的,连这都打探清楚了。
王香草心里骂着,走过去,悄悄拉开了门闩。
马有成快速闪进了院子,直奔着里屋去了。
王香草重新关好了院门,刚回到屋里,就急切地问了起来:“孙常果他去过你家了?”
“这还要问了,他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