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没有抽透,就听到了周老太喊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你们进屋吧。”
马有成站起来,飞身往屋里跑去。
进屋一看,李秋菊身下的地面上横着一条血糊糊的大虫子。
“那……那是啥?”
“看上去好像是一条大泥鳅。”
马有成蹲下身,仔细辨认着。
看上去那个大泥鳅很鲜活,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放射出幽兰的光亮,眼珠却一动不动。
马有成结结巴巴的问:“那……那真的是……是泥鳅吗?”
周老太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不会泥鳅是啥?就是个头大了点,这玩意儿都成精了。”
王香草问:“它……它是咋钻进去的呢?”
周老太摇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她接着转上马有成,问,“村长,你自己应该能知道是咋弄进去的吧?”
马有成摇头晃脑,说不知道。
周老太嘟嘟囔囔,说自己活一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景况。
王香草问:“周奶,婶子她不会有事吧?”
周老太说:“没事的,我刚给她诊过脉,好着呢。”
马有成问:“那咋还没醒呢?”
周老太没回答他,把工具收拾停当后,吩咐马有成:“你赶紧找一瓶白酒过来,高度的那种,越烈越好。”
马有成问:“要酒干嘛?”
周老太说:“让你找就找,赶紧了!”
马有成转身走了出去。
王香草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怪物”,问周老太:“这真的是一条泥鳅吗?”
“嗯,错不了。”
王香草嘘一声,说:“在里面的时候,咋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周老太在里面的时候它是盘着身子的,头跟尾搅在了一起,只露出了脊背来,肯定看不出来。
说话间,马有成抓着个酒瓶子进了屋,递给了周老太。
周老太看一眼,吩咐把瓶盖打开。
王香草拿过来,直接用牙咬开了瓶盖,又递了周老太。
周老太喝下一大口,然后俯身朝着李秋菊身体,用力喷了下去。
马有成直直盯着,表情怪异,胖乎乎的脸完全扭曲了。
连喷三口后,周老太把酒瓶递给了马有成,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没事了。”
马有成问:“啥没事了?”
周老太说:“浊气冲淡了,邪气也就没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马有成连声应着,再打眼朝着李秋菊的伤处看过去,见仍有血水溢出,禁不住问一声,“咋还流血呢?”
周老太对着王香草说:“香草,你去舀点儿清水过来。”
王香草会意,转身去了外屋,先盛了半脸盆水,再兑上一些热水,快脚返了回来。
周老太把手洗净了,走到李秋菊头部,伸出右手大拇指,压在了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揉着。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李秋菊抽搐几下,嘴巴里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微弱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