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去,转瞬半月已过,刚刚立春,春寒料峭,叶千落咳嗽不停,整个人越发的憔悴,易欢担心不已,请来了千暮城最有名的郎中。
郎中来了千暮城三天了,寻不出了病因,寝食难安。
“姑娘是何时患有此病?”郎中按着叶千落的脉搏,脉象紊乱,体内真气毫无。
“我这不是病,无药可救,先生请回吧。”叶千落在帘子后回道。
郎中听到她如此说,有些不高兴,“姑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与我相信不相信先生的医术无关。”叶千落靠着枕头坐起来,“我这是不治之症。”
郎中气得甩袖而去,叶千落如此不配合,他甚是为难,“姑娘不告知原委,我也不怪,可事关性命,姑娘再考虑一下。”
易欢听到来人报告叶千落气走了郎中,噗嗤一笑,夜里去了郎中的住处,了解事情的经过。
“难道她只是体虚,是我多疑了。”郎中告诉他,目前他丝毫未查出病因,易欢觉得自己是否大题小做了。
“不像,姑娘心肝脾肺皆有衰竭,不单单是简单的气血不足,身体虚弱,若不是病,难道是。”郎中沉思片刻,惊讶道,“难道是中毒。”
易欢一听,脸色大变,心中突然冒出可怕的猜测,匆匆起身,“先生,今日就先到这里,我还有事,告辞了,姐姐的事,还劳烦先生尽心尽力。”
心心见慌张而来的易欢道,“姑娘刚睡下。”
“你先下去吧。”心心放下纱幔,易欢瞧着退出去的心心,转头道,“告诉你主子,无论他是何目的,千落他动不得。”
心心转身行了一礼,没有说什么。
易欢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瞧着装睡的人,戏谑道,“你再装睡,我就要上来一起睡了。”
叶千落睁开眼,刚要说话,却压不住地咳嗽,易欢递给她桌上的水,纯白的玉瓷碗晃动,水洒在叶千落的手上,叶千落也不顾,任水滴沿着腕流下,留下湿湿的痕迹。
“当年鬼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也能调查出来。”
床上铺着厚厚的羽绒,叶千落却还是膈得生疼,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语。
夜色正浓,烛光微暗,薄纱垂地,一室寂静。
易欢沉着脸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许久的沉默,等他转身瞧时床上的人已微微睡去,她迟迟不愿开口,难道真得如他所料。
天已微明,淡淡的阳光射进屋子,心心进来拉起帘子,看到易欢禁声的手势,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