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色好似与城墙接连,秋日的夜晚渐渐来临,格外多了些凉意,两个披着斗篷的人影匆匆到了南宫戈的住处,银蛇踮足站在琉璃金瓦上,瞧见下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立马旋回去禀告南宫恒。
南宫寒屏退了门口的守卫,带着刹羽进入屋中,屋里没有一丝的生机,全是闻不出的各种草药混杂的味道,“你快点,我在外屋等你。”
刹羽拿下兜帽,撤掉嘴上的假胡须,走到窗前,看着南宫戈,不像上次见面时那边,僵直的躺在一边,宛如木头人,刹羽带着几分的讥讽,“没想到你会成这般的样子。”
清醒的南宫戈听到刹羽的声音,吓得眼睛瞪得明晃晃,拼命的想抬动四肢,毫无作用,刹羽自然是不知道南宫戈是清醒的,瞧着他毫无变化。
“若是你知道,现在肯定是想掐死我了,我可是现在真的想杀了你,你真是可悲之极,三个儿子都想杀你。”刹羽阴暗的一面完全的展现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眉眼轻佻的哼了一声,“父王,你还记得怀月公主吗?”
“这是她拖我给你写的信,看现在的样子你也不能够自己看了,我给你读读.......”
信中只不过是当年的琐事回忆,只因月流珠信中一句,“当日雪宁婶婶也在宴“”上......”刹羽却发现了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人,西雍城的城主夫人,雍王妃雪宁。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南宫寒打开门去见是王妃雪宁,“母亲,你怎么来了?”
里屋刹羽听到了声音立马收好了信躲到了南宫戈的床下。
“我许久不愿来见你父王,你也知道我们的夫妻情分早尽,难免会被城中议论,可我为了你,怎么也得来瞧瞧。”王妃说着边往里屋走。
“母亲,切慢。”南宫寒慌张拦住,“这般晚了,母亲明日再来也无妨。”
“寒儿,你这般阻拦我,莫不是有事瞒着我。”王妃推开南宫寒,已经绕到了屏风后面,只见里屋并无其他人。
南宫寒松了一口气,“母亲,你看完父王就早些去歇息。”
雪宁王妃靠近床榻,瞧了一眼南宫戈,多是厌恨而非真情,“南宫戈你不可一世,也落得如此下场,你生性多疑,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怀疑,不止是阿羽,还有我已经死去的辉儿,阿羽是被老王妃保了下来,我的辉儿可是亲手被你掐死,现在这都是你的报应。”
说起这位辉儿,还是刹羽他们小时候的事,王妃雪宁不仅只有一个儿子,后来还生了一位小公子叫南宫辉,那时雪宁和南宫恒的母亲同时怀孕,但是刹羽从未见过他,听说南宫辉一生下来就被人告发是王妃与他人偷情的孽种,被南宫戈亲手掐死,对于这段过往城中人事讳莫如深。
刹羽在城床下听得真真切切,以雪宁王妃的话语,她貌似真的知道一些秘密,说不定就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刹羽挪着身子准备出来,却听到南宫恒的声音,“大哥,这般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天色才刚刚沉下来,外面的侍从开始点起各处的烛灯,床下刹羽突然的紧张,南宫恒怎会来的如此巧合。
南宫恒瞧见外屋只有南宫寒一个人,十分的好奇,方才银蛇回来告诉他见南宫寒带着一个人进了这里,那另一人只能在这屏风之后。
“大哥,我进去看看。”南宫恒皮笑肉不笑的进到里屋,只见雪宁坐在床边,南宫寒怕露馅,立马道,“方才我陪着母亲来看望父王。”
雪宁也是立马明白了,帮着南宫寒打圆场,“是啊,我让寒儿陪着我来看看你们的父王。”
“没想到母亲居然在此处,恒儿打扰了。”南宫恒虽然表面实在向雪宁王妃请安,斜着眼扫了一圈周围,未见任何的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