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亲在此处,我就先告辞了,母亲也可和父王多待一会儿。”南宫恒出了屋子立马询问在屋外的银蛇。
“你可看清楚那人可是王妃?”
“那人戴着兜篷,看不清面容。”南宫恒朝屋里望了一眼,难道真是雪宁王妃。
屋中,雪宁见南宫恒离开,方才慈善的脸立马严肃起来,厉声质问南宫寒,“你是带了谁进来?”
“我。”刹羽从床下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雪宁王妃,是我。”
雪宁在看到刹羽的那刻,满脸的惊讶,久久难以相信,慢慢走近刹羽,捧着刹羽的脸,“你是阿羽?”
“是我,雪宁王妃。”刹羽不唤她母亲,因为他早不再南宫家的族谱之中,雪宁王飞向来淡然,刹羽在西雍城时也是极少见过她,传闻她生性温和,深居简出,多时居住在城外的寺庙之中。
“多少年未见你了。”
“王妃安好。”
“嗯,现在形式这般恶劣,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是,我不敢隐瞒王妃,是为了查明我的身世,请王妃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刹羽跪在地上请求雪宁。
“哎!”雪宁长叹息一口气,“你先起来,寒儿,你去端盆水来。”
南宫寒不解,“母亲,你这是为何?”
“叫你去你就去。”
水端了进来,雪宁拔下头上的簪子,拉过刹羽的手刺伤了他的大拇指,一滴血落入盆中,雪宁又拉起南宫戈的手刺了一滴血。
盆中的血开始渐渐融合,刹羽瞪大了眼睛,雪宁苦哼一声,袖中的手指紧攥。
“我知道你们好奇我为何这么做,其实在阿羽小的时候,南宫戈听信谣言,于是和他滴血验亲,可是当日这两滴血可是不相容的,但是老王妃坚信阿羽是南宫家的血脉,力保了下来。”
“我想了这么多年,南宫戈为何不相信我的辉儿还有你是他的骨肉,滴血验亲又为何无法相容,我想了好久,我终于怀疑到了一个人,南宫恒的母亲,表面温凉无害,内心是何等的肮脏。”雪宁是满肚子的怨恨和不屑,她恨南宫戈的薄情寡义,不屑的是玩弄手段。
“原来如此。”刹羽身份查明,却高兴不起来,这么多年,他孽种的身份原是一场骗局。
刹羽和南宫寒离开,到了一处荒废的屋子前,“我想你未忘记这曾是你母亲的住处吧。”
“我没有忘记。”刹羽瞧着熟悉的一瓦一木,他好些年没来,这里丝毫未变,依旧破旧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