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支琴弦砰的一声扯断,断弦染上丝血,漠璇收回划破的手指,抬头瞧向走近的南宫怀月,“四人之中,唯有宁绝,他最中忠心的不是天帝而是二主子您,看来他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她叫她二主子,多少是生分了。南宫怀月苦笑,“我此番回来,发现父君已经老了,旧事如梦,我们都变了,他将我禁闭在这里,也算是看在父女的情谊,若是他知道你暗中留下南宫恒的命,宁绝和你都会追究责任,我告诉他让他撤走对西雍城的监控,任由西雍城城主的意,是否谋逆,只有让猎物放松了警惕,狐狸尾巴才会露出来,可是我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此。”
“二主子的计谋漠璇不敢猜测,只是丹伦和白羽誓死效忠天帝,白羽的实力我想二主子应该知道,我,丹伦,宁绝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是让宁绝留下南宫恒的命,我也是做了他数多年的母亲。”
“将南宫恒的真实身份告诉我,我发誓保他平安。”她隔着古琴站在她的面前,宽大的紫色裙摆托在身后,南宫怀月不在是曾经的怀月大公主,她现在有足够的霸气,是天家皇城的二主子,江湖月阁月流珠。
“南宫恒就是南宫恒。”
“漠璇,你还不承认吗?他不过是市井的孤儿,当年轻尘真正的胎儿一生下来就是死婴儿,是轻尘暗中捣鬼,找人寻来一个刚好出生的婴儿,这些你都知道,轻尘死去都告诉了你。”
“天下事,二主子想知道的还真是想尽法子都能查到,确实,南宫恒不是轻尘的骨肉,也不是南宫家的骨肉,他是西雍城郊一处农家的儿子,具体是哪家的我也不知道。”
......
漠璇将一切都告诉了南宫怀月,抱着古琴离开,屋檐上的人看到漠璇离开,趁着守卫松懈,翻进屋中。
烛灯闪烁,南宫怀月知道有人进来,抽出长剑警惕的从黄幔后出来,黑衣人转身扯下面纱,“月姨,是我。”
南宫怀月一看是刹羽,将剑插回剑鞘,“你终于来了。”
刹羽并不能在此多待,立马问道,“月姨,南宫恒的事如何了?”
“南宫恒确实不是南宫家的血脉,.......”南宫怀月将漠璇告诉她的都告诉了刹羽,“剩下的就靠你了。”
“这些足够了,其他的证据我自己去寻,月姨保重。”刹羽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年在西雍城的轻尘居然是琴姬漠璇,天家皇城戒备森严,他必须立马离开,便向南宫怀月告辞。
“回去告诉欢儿,天家皇城,我会将他交代的一切办到的。”
“月姨小心。”南宫怀月自然好似不知道易欢中蛊毒的事,刹羽也没有向他提及,人间棋局,大大小小,一步三算,易欢的这场棋已经开始,成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