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就准备回千暮城,来信说城主已经回到了千暮城,你怎么打算的?”
“我等她离开了再回千暮城,此番她回去,不知道何时我们会再见。”刹羽一身的失落,他的感情真是糟糕至极,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亲近半分。
刹羽突然想起南宫恒,问道,“南宫恒怎么样了?”
“天亮之前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打算去何处。”
“这次的真相对他是不小的打击,他这一走,彻底在这场局之外了,我倒是有几分羡慕他了,我在想我为何不带着扶落远走高飞,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没有权势护不住她一生平安。”
次日天亮之前,仇带着所有的暗卫离开了花谷,转眼过了十多日,扶落偶然披着披风在庭院里走走,生活安闲自在了许些,只是她时常会梦见他,甚至他抚摸她面颊的触感都是那般的真实。
昨日扶落洗完澡生了凉,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雾鸢吓坏了,拉着陈嬷嬷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要着,你先去离这里最近的清河镇请大夫过来。”陈嬷嬷将一切都已经告诉了刹羽,按照刹羽的吩咐支开雾鸢。
刹羽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拭扶落满脸的汗珠,扶落晕晕乎乎,瞧见刹羽模糊的轮廓,“南宫羽,是你。”
“是我。”刹羽将陈嬷嬷端来的药给扶落喂下,这是之前备在这里的上好的药材,他那时候患有寒疾,时不时便感冒发烧,故此屋中长年放在各种的草药。
床上的人喝完药,紧抓着刹羽的手不放,迷迷糊糊的哭喊着,“南宫羽,你好狠,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解脱了,可是我心里好苦。”
刹羽怜惜的抱着扶落,她瘦了许多,“我知道,我知道,这些痛随着时间你都会忘了的,扶落,相信我,我不会再辜负你的。”
扶落全身忽冷忽热,十分的难受,泪水湿了大片的床单,刹羽尽力的安抚着她,半晌,许是累来,许是药效发作,扶落停止住哭闹,安静的睡去。
刹羽盖好了被子,隔着被子时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南宫寒若是真信了他的死,扶落和孩子便没有了利用的价值,祈愿在他再回西雍城之前,她们母子能平平安安。
陈嬷嬷见雾鸢带着郎中回来,立马进屋道,“公子,雾鸢回来了。”
刹羽不舍的看了扶落一眼,从床后的暗门离开,雾鸢带着郎中进了屋子,郎中查看了一番,“夫人已是无碍了。”
郎中拿起旁边桌上未撤下去的药碗,稳了稳,“可是服过药了?”
“是,是。”陈嬷嬷只怪自己大意了,居然将药碗忘记拿走,“我略懂点医术,见夫人发热的厉害,屋中又有些草药,就先熬了一些。”
“夫人的烧已经退了,不必担心,我再开些补身体的,夫人气血不足,加之最近心绪不宁,怀着胎儿稳定情绪是最重要的.......”
雾鸢是何等的警惕和敏感,这桌上的药碗,事实可能并非陈嬷嬷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