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的感觉,从未如今日这般深刻,与连城青比试落败,那是因为两人只是点到为止,唐斌强大,但他最终还是赢了草原,但今日,这可能就要危及到他要守卫的那些人或物,而他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此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悲哀。
自己的努力,终究还是不如人,是天赋?是还不够努力?还是这世上真的有怪物?
所以的光环,在这一刻几乎全都被击碎。
他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几乎全都泯灭。
一直到,那个黑影人的消失。
黑衣人消失了,口中腥味渐浓,一口鲜血,从聂齐连的口中喷出。
他内心不是不够强大,但只是今天,他已经触碰到了强大的边缘。
这一口鲜血,吓坏了跟随在聂齐连身后的那些禁军,他们一个个赶忙扶着聂齐连,其他两人则是要去请御医。
“站住。”
一声愤怒的大喝,让两人止住了步。
聂齐连是急火攻心,不是大事,此时去请御医,才是他引以为耻的大事。
“聂统领,方才可是那黑衣人伤了你?”
聂齐连在这些人之中有着极高的威慑,聂齐连带的这一队人不同,他们不是在边关退下来的士兵,而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军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高尚的情操为国效力拼命,他们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保命,如何给家中的父老妻儿带回去更多的银子。
“黑衣人背着一袋子东西,你去后宫里传话,看是那位美人娘娘丢了东西。”聂齐连没有回答那位禁军的问话,而是有条不紊的吩咐了起来。
今日他的耻辱,终会变成他继续强大起来的动力。
禁军领命而去,他在禁军紧张的眼神下站了起来,不过是气急攻心,稍稍调养就不会有事。
想起方才父亲与自己的交代,想起方才父亲对自己的承认,聂齐连面色突然一红,双拳也不觉紧握了起来。
站在他身旁的两名禁军赶忙闪开,生怕会被聂齐连伤到。
好在,这一对拳头,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众人大吐一口气之余,聂齐连的又一个吩咐又下来了下来。
“我去求见皇上,你们好好在后宫那里守着,不要放过一个行迹可疑之人。”
聂齐连这个吩咐也是为求万无一失,那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扬长而去,但难保这宫里还有他的内应。
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这个内应,他更是从未想过会是他的父亲。
庆安宫外,院长亲自在外守着,张美人死了,而今日又是皇上要好起来最重要的时辰,院长当然必须紧候在旁。
院长对聂齐连亲厚,那也是因为聂齐连对他也是尊敬,见聂齐连脚步匆匆而来盔甲之上还沾着一些血迹,院长刚忙问起了聂齐连匆匆来见皇上是为何。
聂齐连如实相告。
但却是所告非人。
院长在听到聂齐连所说的那个黑衣人之后,脑子里大概也有了判断,虽说他不敢确定那个黑衣人可能就会是唐斌,但那至少也会是聂秀的人。
他不可能会让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因为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与聂秀因一个女人而产生间隙,当初决定帮助聂秀,也就是因为如此。
对皇上而言,张美人是必杀之人,而对聂秀而言,这个张美人又是他想救的人,院子所为,可谓是两全其美一片苦心。
他将聂齐连拉倒了一旁,小声的问道:“可出了人命?”
聂齐连摇了摇头。
院子又问:“可有人失窃?”
“正在询问。”聂齐连回道。
院子了然说道:“既然没人被盗也没出人命,此事就不要告诉皇上了,皇上重病,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皇宫这么大,总是会有一些人会好奇想来走一遭,我见得多了,只要没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没人出事,为何要将事情闹大,皇上最近有些喜怒无常,若是因此怪罪与你,只怕你也吃不消啊!”
院子这一番话说的极是体恤聂齐连,也很是简明扼要的点到了一些东西。
一是皇上染病,不得打扰,二是没人出事,最好息事宁人免得惹祸上身,三是聂齐连的前程要紧。
聂齐连疑惑了,院长的这一番话,让他动摇了起来,仔细一想,禀告了皇上也不会让这黑衣人伏法,赶来皇宫里夜游一回的,岂是简单人?
“可若是这人别有目的,我若是不报与皇上,不是欺君罔上,若是他日因此出了事故,我不是难辞其咎?”
院长甚是欣慰的捋着斑白胡子说道:“你现在,也见不到皇上,此时,就由我来禀告皇上如何?”
“这……”聂齐连迟疑。